林棉坐在后座,时凛被裴宿塞进了副驾驶。
“拿我当司机呢,坐前面来,给我指着点路!”
“……”
时凛懒得拆穿他的小九九。
毕竟有更重要的事,他懒得跟一个半大的中二少年较劲儿。
一路去了几个地点,林棉用工具勘测完,写了一整篇分析报告和补救措施交给时凛。
回去时,她还有些不自信。
“我……我没做过这一类,不知道写的对不对。”
时凛倒是很淡定:“有相关地质专家远程评估,不必慌。”
裴宿在一旁给她打气:“怕什么,你就是最吊的!”
“缅北大佬都找你做首席建筑师了,你还慌什么啊!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时凛:“你闭嘴吧,三观不正。”
“你三观正,你脚踏两只船。”
……
两人不阴不阳的斗了几句,最后还是林棉弱弱举手,申请结束这场斗嘴。
回到集合点。
时凛便联系了远程的地址专家,对秋水镇的灾后补救工作做了一系列措施。
并且十分认真的肯定了林棉的价值。
林棉初次得到肯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内心还有些小欣喜。
时凛不说话了。
她在自保。
也在极力跟他撇清关系,试图不给他添麻烦。
他知道的。
他什么都清楚,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一种隐隐的,淡淡的不爽、不甘、嫉妒、发狂。
甚至想一个冲动把裴宿弄到缅北去,离她远远的才好。
这时,不远处有人喊林棉帮忙,林棉应声离开。
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原地。
时凛在黑暗中默了几分钟,一阵阵手机震动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陈让打来的电话。
“时先生,千家趁你不在,即刻开始运货,可能是秦礼那边等不及了。”
时凛眯了眯黑眸:“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继续发酵。”
千家私自出的那批货,要运到秦礼手上才有实质性证据。
如今,不是他能贸然动手的时候。
千家人脉颇广,同盟也多,他需要一一瓦解掉千家的关系网,需要漫长的蛰伏。
这些不是一蹴而就的。
一年,已经是他能给出最大的承诺时限。
*
等裴宿回来时,天都快亮了。
水路难走,加上他在县里顺带拉了几台警车,回来时耽误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