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室内空调温度正好,柏斯鸣却觉得越来越热,内心那头焦躁的野兽,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正发狂地撞击着束缚的牢笼。
好像越来越难以控制,有什么急于宣泄而出。
柏斯鸣咬着牙,感觉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不由狠狠闭了闭眼。
“你……”
柏斯鸣唰地睁开眼,少年清亮的眼神如同小狼崽子,闪烁着饥饿的、凶狠的光芒。
蒲杏被吓了一跳,不由吞了吞口水,却又忍不住内心的恶趣味,坏笑着继续道:“同学,发育得不错嘛。”
柏斯鸣皱了皱眉,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就看见自己薄薄的内裤中间,不知何时,居然顶起了小帐篷……
柏斯鸣:“……”
蒲杏啧啧叹道:“天干物燥,不怪你……”
柏斯鸣如同一条被电了的鱼,扑腾一下跃起,风驰电掣地冲进了洗手间,砰地关上了门。
蒲杏丢开画笔,笑得在地上打滚,眼泪都飙了出来。
0079鄙视道:“你这样是要被日的我跟你讲!”
蒲杏心大无比:“不会的啦,你看他这么娇羞,指不定谁日了谁呢……”
笑完了,蒲杏去卧室翻出新买的浴巾和睡衣,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半晌,屋里才传来少年闷闷的声音:“干嘛!”
蒲杏强忍着笑,咳了声一本正经地道:“这儿有新的浴巾和衣服,你开门拿一下吧。”
柏斯鸣终于找到机会证明了,语气难掩炫耀,装模作样地道:“不要你哥的内裤,穿着太紧!”
蒲杏无声地笑起来,扶着墙差点跌倒,半天才稳住声线:“你别拿你现在的状态和人家平时的状态比啊,不公平!”
屋里传来巨大的一声响,许久,门锁动了下,柏斯鸣打开一条缝,伸出手恶狠狠地拽过浴巾和衣服,然后又砰地一声关了门。
活像外头站了个女流氓。
蒲杏笑得肚子都疼了,生怕再逗下去该把人惹急了,便回到客厅收拾收拾画具,一股脑抱回了自己的卧室。
柏斯鸣冲了个冷水澡,彻底降了热度,才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出来。
这身睡衣虽然洗过,但明显能看出是按照他的型号新买的,大小合身,款式也非常适合他的年纪。
柏斯鸣抿了抿唇,心情复杂地开了门,蒲杏听到动静出来,若无其事地指着对面卧室道:“保镖得贴身保护我,你睡那间吧,放心这公寓转到我名下了。”
柏斯鸣愣了愣,刚要讥讽几句有钱人的任性,就见她推开了门,屋里的装饰居然已经全都换掉了,甚至连床都换了张新的。
每一处都体现出了细心和诚意,非常合他的心意,甚至主色调都是他喜欢的颜色。
柏斯鸣再也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才干干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蒲杏笑了笑:“桌上放着合同,你看下,没问题就签了,有问题咱们再讨论,我也要洗洗准备睡了。”
柏斯鸣怔怔地看着她转身,半晌才回过神来,进了房间,拿起了桌上的合同。
很不正经的一份条约!
这是狗屁的合同!
柏斯鸣唾弃地逐条看过去,第一时间想撕个粉碎砸她脸上,却又愤愤地抓起桌上的笔,像有仇一般,大力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柏斯鸣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才会跟臭丫头牵扯不休!
新房子新床新被子,全都是崭新的,可柏斯鸣却像回到了最熟悉的环境里,躺下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