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鸣搂着她,不安地叹道:“你体内的毒素始终是个隐患,一日不除,我这心里就一刻不得安宁。”
蒲杏笑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担心也没用,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俩明个儿就成亲了,你高兴点,不然不吉利!”
柏斯鸣勉强笑起来:“是啊,明个儿就算正式结为夫妻了,洞房花烛夜,你可得撑住了。”
蒲杏:“……”
柏斯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我憋了多久,你最清楚了。到时候记得喝两碗参汤,免得气力不支……”
蒲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参汤吊命,怕是皇上您的龙根有毒吧!”
柏斯鸣:“……”
蒲杏待嫁是回到自己宫里的,古人成亲前不能见面,柏斯鸣这还是偷偷摸摸过来的,也不敢多待,调戏了几句,便又做贼似的溜走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蒲杏就被红绯拉了起来。
梳头的妇人是柏斯鸣特意在京城找来的,出了名的有福气,脸上也挂着和气的笑容。
“娘娘这头发真好。”
妇人给她梳了头发,又有一位嬷嬷过来,在蒲杏龇牙咧嘴的痛呼中,给她脸上除了毛。
蒲杏泪眼迷蒙,这下子瞌睡全都没了。
0079幸灾乐祸地道:“绞面可是古人的传统习俗,怎么样,这皇后不好当吧?”
蒲杏咬牙切齿,这破系统的报复心怎么这么重!
梳妆完毕换好衣服,蒲杏觉得自己得重几十斤,差点站都站不住。
红绯扶着她往外走:“娘娘小心,时辰还早,咱们慢点走。”
巍峨的宫殿,长长的阶梯上铺着大红绒毯,十里红妆,盛况非凡。
蒲杏一步步走上台阶,恍惚中想起了第一个世界,她一身洁白婚纱,也是这样在许多人的注视下走来。
不过那个世界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柏斯鸣亲自抱着她走过红毯,差一点就完成了婚礼。
这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蒲杏终于登上了最高一级,柏斯鸣早就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拉着她一起接受文武百官、皇室宗亲的跪拜。
呼声震天,柏斯鸣紧了紧手,接过皇后的金印金册,亲自交到了她手上。
紧接着,两人率先转身,带领全部人祭拜天地,告祭祖先,礼仪才算初步完成。
接下来,就是宴请百官。
柏斯鸣一心想给她寻常夫妻的一切,有心将封后大典弄得接近民间成亲习俗。前半段虽然迫于无奈参照了祖制,但后半段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柏斯鸣拉着蒲杏接受完所有人的朝拜,便亲自将人送入了洞房。
宴会上总不好一个新人都不露面,柏斯鸣只好先过去,刘公公已经机灵的,提前把所有的酒换成了白水。
房内龙凤花烛噼啪燃烧,蒲杏扛不住悄悄动了动,刚要唤人进来帮她把重重的凤冠摘下,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
是太后身边的几个嬷嬷。
为首的方嬷嬷径直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也不行礼,态度十分傲慢。
蒲杏毕竟是个现代人,也没多少阶级尊卑的观念,这么大年纪的老阿姨真要动不动跪她,说不得还不自在呢。
因此蒲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歪着脑袋看她:“是太后娘娘有什么指示吗?”
方嬷嬷面上的法令纹极深,板起脸来就给人特别刁钻的感觉,闻言露出个笑容,一摆手,身后跟着的嬷嬷就端着托盘上前来了。
方嬷嬷一把将盖着的黑布掀开,木托盘里是叠得方方正正的白色绫罗。
蒲杏登时面色通红,不由嘀咕,这万恶的封建余孽,居然还要在床上铺白布,她哪来的处女血啊!
难不成要学着电视剧,割破手指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