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早就吓得屎尿横流,嚎啕大哭,立马对秦政哭喊道。
“陛下,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罪臣已不再想着能继续担任县令,您哪怕是把罪臣发配,罪臣也认了。”
“罪臣恳请陛下,能饶罪臣一条性命啊!”
秦政对秦历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自己九哥为何要放过王善,但秦历从不会跟哥哥唱反调。
于是,便忍下心中的怒火,退到一边。
秦政则走到王善面前,平静道。
“我确实答应过你,你交出白银,我就饶你不死。”
“做人,的确要言而有信,否则我这个当皇帝的,岂非说话跟放屁一样?”
“好,王善,我可以饶了你。”
王善瞪大双目,喜极而泣。
“陛下,您真的能放了我?”
秦政点点头。
“死罪可以免,但活罪难逃。”
“即日起,革去你所有职务,罚没你所有的俸禄。”
“不得再踏入庙堂之中半步。”
“并且,马上去工地,参与军事防建设。”
王善哭得几乎要哭干了泪水。
不论怎么样,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比死要好。
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忙跪地磕头谢恩。
小六子马上就扒光了他身上的官服。
秦政留下小六子,带着一群虎贲军,收拾这地方的白银。
至于王善,则是在一名虎贲军的监视下,前去跟那些农民们一起盖房子。
路上,秦历很是疑惑。
“哥,你为啥不杀了他?”
“这人交出七十万两白银不假,立了功,但他犯下的罪行,可是难以功过相抵。”
“按照你的性格,你为何留他一命?”
秦政嗯了一声,骑在马背之上,耐心解释道。
“确实如你所言,放在平时,这种贪官污吏,哪怕他交出银子,我也照杀不误。”
“但现在一来,我刚刚坐上皇位,不能操之过急。”
“这万安城内的官吏,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不贪的。”
“他要是死鸭子嘴硬,愣是说没有贪污,让我搜出银子来,我一定杀他。”
“但他主动交出银子,性质就不一样了。”
“现在我若还杀了他,只会逼得那些官吏们里应外合,跟各路藩王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