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外,周时誉的声音突然传来,听了这话皇帝眉头微皱,什么伤口?
没想到周时誉竟然会来,赵世昌的也不敢再多言,生怕触了霉头。
“赵大人真是好会开脱,抓了人就迫不及待使用刿刑,我朝何来这样的律法,难不成你想要屈打成招吗?”
周时誉换了一身干净的官服,从殿外缓缓走来,看着跪在地上的赵世昌,厉声问道。
“刿刑?赵世昌,可有此事?”见周时誉气势汹汹的模样,皇帝也是大怒,没想到他竟然敢滥用私刑。
“臣,臣也是见六娘子不肯说实话,才用了刑,但臣绝对没有屈打成招的意思啊。”赵世昌脸色苍白,他没想到周时誉回来的这么快,才敢动刑。
“混账!竟敢私下用刑,李善德,把赵世昌带下去交给重责三十大板。”皇帝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这赵世昌还真有这么大的胆子,真是不想活了。
赵世昌一脸苍白,被几个小太监拖出了议政殿,口中还不停地喊着自己冤枉。www。
“陛下,这是否偏颇了,赵世昌借机报复,对我六娘子滥用私刑,就只打三十大板了事吗?”
殿内只留下二人后,周时誉开口问道,他虽然清楚此事算是盖棺定论了,但他心中有些不满,仅仅是三十大板,实在太轻了些。
“你那六娘子写的东西,朕都看到了,这事情要是流传出去,更麻烦,再有就是那云泉人写的那个告示,还未查明,她的罪名也还没有洗脱。”
白了周时誉一眼,皇帝重新坐回了位子上,还好意思说罚得轻了。
“那书的事情,微臣清楚,里面的内容也都知晓,并无一丝一毫谋逆之言,乱说话的纪行风,臣也带回来了,问询后便能还杨芝芝清白。”周时誉没理会皇帝的白眼,杨芝芝写的那东西虽然不堪入目,但确实没有一个字是关于朝政的,更别提是什么叛贼了。
“你竟然知道!这东西你竟然还从头看到尾了?时誉啊,切莫深陷啊。”皇帝的语气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难不成是这个原因才让周时誉对她情根深重的。
“陛下,臣并未觉着这书有何错处,也只当它是这个案子的证据来查看,何来深陷?写这本书无非就是杨芝芝的一个兴趣爱好罢了,也从未想过用它来谋求什么,最多也不过就是银子罢了,还请陛下不要另眼看待。”
周时誉言辞不卑不亢,他之前确实无法理解杨芝芝一个大家闺秀为什么会画春宫图写小黄文,可这也是她喜欢的事情,自己不应该有所劝阻。
“你就是陷进去了,这事情朕不管你怎么处理,尽快压下去,还有云泉那个将领盯住了,别叫他死了,这次朕要和云泉好好谈谈这些事情了。”
皇帝见他那个模样,也不再多言,这些也都只是小问题罢了,最重要的还是两国的交往,他本不是什么愿打愿杀的帝王,但云泉屡次侵犯,问题就不那么简单了,借此机会他要找云泉好好算算账了。
“臣清楚,纪行风已经被关进刑部了,看守的士兵也都是微臣的人,不会出现纰漏。”
在宫中谈事直到傍晚,周时誉才从议政殿出来,上了马车,周时誉疲惫地靠在位子上,四殿月前刚刚解禁,就出现这次的事情,怕和他脱不了关系,自己也算是从四殿下的阵营中脱离出来了,他心思狠毒,已经趁自己不在两次对杨芝芝下手了,不得不防。
还有杨芝芝所做的这些东西总还是祸端,这次被赵世昌做文章也是因为这些书画不能在面上流通,这事情他也得想个法子。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纪行风这个人,有机会要和杨芝芝说明一下情况,等她养好后尽早安排两人见面,想必见过面以后事情也就能说通了。
“延玉,晚点让周牧来见我,我有事情找他。”
“好的将军。”
思来想去,还是得做些打算了,如今边境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可以好好留在都城办其他的事情了。
回了周府,径直来了北院,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杨芝芝的笑声,想来心情应该不错,看来睡了一夜恢复的很好。m。
“要不是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打赢呢!”屋内,杨毅山还在吹嘘着自己的本事,看见杨芝芝被逗得开怀大笑,心中也是十分高兴。
“你这话也就能骗骗六娘子了,哪次不是周时誉救的你,全忘了啊。”段漠商依旧不给他面子,这人一吹起来就没完,还总喜欢吹牛。
“你懂个屁,小药罐子。”被戳穿的杨毅山恼羞成怒,想起最近新听到关于段漠商的外号,忍不住调侃起来。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段漠商瞪了他一眼,心中暗叹,竟然又叫这小子想起来了。
“天都黑了,还打算赖在这里多久啊,留这儿过夜吗?”周时誉踏进房门,便忍不住开始撵人,这杨毅山是个精力旺盛不知道累的,杨芝芝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算太好啊。
“你回来啦,大哥和段郎中正打嘴仗呢,没想到段郎中还有这么个外号。”瞧见进来的周时誉,杨芝芝十分自然地说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眼角还带着笑意。
虽有些惊讶于她对自己的态度,但周时誉并未明说,反而顺着她的话和三人又接着闲聊起来。
“他整日背着个药箱,确实像个药罐子,果真还是关掌柜懂你。”说到关掌柜,杨毅山不顾段漠商的白眼更是笑出了声来,那女子的脾气可是少见,能和段漠商说话不落下风就更是少有了。
“关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