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龄人家的孩子都已经会跑了,甚至有的都生了好几个了,可萧楚之还一直醉心于公事,对男女之事毫无关心。
镇国公夫人心中的焦虑日益加剧。
早些年,楚之与盛啟东好的像是一个人,形影不离。
尤其是盛啟东去世的那段时间,她看着楚之独自承受丧友之痛,那种沉重和悲伤令她心疼不已。
她一直担心,这个唯一的儿子,是不是忘不掉盛啟东,甚至开始怀疑他对男女之事是否有兴趣。
她不在意外界的流言蜚语,但她身为母亲,是断断不能接受儿子这辈子就这样孤身一人的。
思前想后,她觉得这次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儿子的婚事问题。
这时,萧楚之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他步伐稳健,身穿一袭玄色长袍,眉目清冷,整个人透着一股肃然的气质。
一进门,他就看到镇国公夫人凝重的神情,便走近几步,拱手行礼:“母亲,找我来有何事?”
镇国公夫人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目光中满是复杂,沉默片刻后,她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焦虑:“楚之,你也不小了,公事再多,终究还是要成家立业。母亲这次叫你来,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
萧楚之眉心一蹙,目光微闪,心中已隐约猜到母亲要说什么。
他站得笔直,语气平静:“母亲,儿子现在事务繁忙,成婚之事还不着急。”
镇国公夫人看着他的冷静神情,心中的怒火顿时涌了上来,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中带着怒气:“楚之!你要忙到什么时候才算够?你都多大了?别家的孩子都跑得满院子了,你还不急吗?你以为母亲真愿意逼你吗?”
萧楚之的神色依旧冷静如常:“儿子确实有许多公务在身,现在不是成婚的合适时机。请母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
“有数?!”镇国公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他怒道:“你这‘有数’已经拖了多少年了!你以前和啟东形影不离,他去世后,我怕你伤心,所以一直没敢提。可现在你帮着他妹妹舒云一次次脱困,是不是因为你根本放不下啟东?你到底是看上了谁?还是说,你不打算娶妻了?!”
萧楚之脸色一沉,心知母亲误会了,语气也冷了下来:“母亲,您在说什么?我与啟东一直是知心好友,何来其他想法?儿子这些年一直专注公务,根本无心旁的事。”
镇国公夫人见他还是这般油盐不进,气得心口发闷,身子不禁晃了晃,扶着额头坐了下来,重重叹息:“你这孩子,真是要把我气死。”
萧楚之见母亲情绪激动,语气缓和了几分:“母亲不必动怒,儿子并非不孝,只是眼下时机确实不合适……”
“时机?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镇国公夫人猛地抬头,眼中布满泪水,声音有些哽咽,“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这次马球会就是为你相看姑娘。你若再不出席,我就算断绝这母子关系,也不想再理你了!”
话音未落,镇国公夫人只觉头晕目眩,眼前一黑,竟当场晕倒在椅子上。
萧楚之大惊,连忙上前扶住母亲,焦急地唤道:“母亲!母亲!”
侍女们闻声迅速进来,将镇国公夫人扶到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