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玲的嘴张的,恨不得下巴都差点儿脱臼了。
“我是不是听错了?他说啥?做饭?”
“恩。”程若珂为向玲确认了池城的话,“他说要去做饭啊,怎么了?”
“结婚这么久,他可是从来没下过厨!看来你的面子还真大呀小若若!”向玲垂着程若珂的手臂开玩笑道。
程若珂微微一笑,羡慕的看着向玲说:“没想到,曾经那么风流的池家二少爷竟然被你改造的服服帖帖的。”
“哎呀别说我了,说说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年过得怎么样?都跟我说说吧……”
两人去了向玲的卧室促膝长谈,池城则在厨房给展勒言打电话。
“若珂不让报警,非要自己去找方粤,怎么办?”
“孩子在我公司。”展勒言说。
“那我直接告诉她不就得了,省得她担心了。”
“不行!”展勒言强硬的阻止了池城,“不要让她离开你家,我会尽快赶回去。”
池城点点头,又发觉打电话的时候点头对方是看不到的,于是嗯了一声,赶紧挂掉了电话。
他假装在厨房乒乒乓乓做饭,其实干在哪用菜刀剁着菜板子,其实早就打电话叫了外卖。
等菜都送来,上了桌,他才敲敲门,叫两个眼睛红红的人出来吃饭。
“马上来。”向玲大嗓门朝门外喊道,“先等会儿。”
他正在和程若珂说起程旭。
“虽然他是你爸爸我也要这么说,我就是不明白,展勒言为什么要重用那样一个人?”
“他早就不是我爸爸了,从我被绑架嫁到展家那一刻起,我对他就不抱任何希望了。”程若珂想起过去种种,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向玲哀叹一声。
“哎,要说你也真是命苦,苏阿姨离开的太早,留下你自己,爸爸不疼,后妈不爱,好不容易嫁了人,却又被人害,”向玲为程若珂的机遇感到悲伤。
程若珂黯然垂下眼帘,转而又眼中含泪笑着抬起头说:“古人不是说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也许我是个有天降大任在身的人也说不定呢!”
向玲笑着却流下了眼泪。
“你总能把事情简单化,总能冷静面对一切困难,却从来不妥协,”向玲欣慰数的说,“有时候真是为你的坚强心疼,若珂,你一定要找个爱你的男人,让他把你这二十几年缺失的爱,都补回来。”
“谢谢你,向玲。”程若珂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但是她去从未想过再去找一个伴侣,她只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暖暖抚养成人。
俩人出来的时候,看到满桌子看起来近乎完美的菜品,先是震惊,随后向玲哈哈大笑。
“怎么了?难得下厨,还不快夸夸老公我!”池城得意洋洋的拿着一瓶红酒准备打开。
程若珂低着头轻笑不语,向玲指着桌子上那些盘子,大笑道:“老公,下次再叫外卖,能不能换一家盘子上不带人家饭店标志的!”
池城这才注意到,每个盘子上都印着饭店的logo,并且写着饭店的名字。
“嘿!”池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个……主要是我怕我做饭能毒死你们俩,哈哈哈,若珂,坐,尝尝我这瓶珍藏了好久的拉菲。”菜被嘲笑了,酒可真是好久。
“这瓶酒他轻易都不拿出来,看来你面子还是挺大的呢小若若!”向玲笑着帮程若珂接了一杯红酒。
程若珂想要拒绝,因为她的酒量实在是差,但是向玲和池城已经端起了杯子。
“来,若珂,欢迎你重生!”
程若珂在夫妻二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和深厚的情谊。
这几年在瑞士,虽然工作还算顺利,同事和上司也都很好相处,但是她却从来没有一个好朋友,真正的朋友是人生中最珍贵的无价之宝,得来不易,失之可惜,程若珂失而复得,自然是有些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她喝了一大口酒,算是对向玲和池城的回应。
“谢谢你们,”她感动的说道,“我希望,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们当然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不光是这辈子,下辈子我们也会是好朋友,是好闺蜜!”向玲笑着说道。
“哎哎哎,别整你们女人那些,来若珂,你得跟我喝一个,这几年向玲经常半夜梦到你,就哭醒了,她一哭就咬我,有多少次她是因为想你才咬我的,所以这酒你必须得跟我喝。”
这件事向玲不否认,她的确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