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秋欢又踱步回到了窗前,趁着银月娇娇,她看清了建筑的分布!
深夜中,她没有丝毫困意,一双眼反倒格外清亮,像两颗黑曜石般熠熠生辉。
这里就像是古代的一些院落,纷繁错乱的同时,又透着股古典美。
几乎每隔十步就有一座阁,每隔五步就有一座楼,走廊宽而曲折,突起的屋檐像鸟嘴一样向上撅起。
楼阁各依地势的高下而建,像是互相环抱,各种建筑物都向中央的一栋高楼攒集,屋角互相对峙。
聂秋欢不知看了多久,真正有意识时,她便发现天亮了,而且还下起了蒙蒙细雨。
空中顿时烟雾弥漫,绵绵细雨像一根根细长的针般,射入冰冷的地面,地面很快潮湿了一大片。
站在窗前的聂秋欢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扑面而来的凉意,动了动僵硬的发麻的双腿,聂秋欢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将目光放到远方。
因着是白天的原因,聂秋欢也发现了昨天晚上带给她的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是从大路上的梧桐树上散发出来的。
聂秋欢不知如何用语言描述这种感觉。反正就是,处处透着古代庄严的建筑旁,竟然矗立着一排充满了现代感的梧桐树,透着股诡异的协调。
就在这时,一直紧锁着的房门突然被人开了,转身,还是昨天晚上的那名女孩。
没有对昨晚的事情作任何的解释,女子面无表情地带着聂秋欢下了楼,领着聂秋欢洗漱了一番,然后端了一盘早饭放到了聂秋欢跟前。
聂秋欢也没有开口问什么,该知道的她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想让她知道的也终归会让她知道,她不必急于一时。
她看的极开,女子吩咐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就像一只失了生命力的傀儡。
然而,只有聂秋欢知道,这或许是她最明智的举动了。
吃完了早膳之后,那名女子竟然就带着聂秋欢上了一辆车,并亲自将她送到了榕氏的门口。
下了车,聂秋欢站在路边,看着那辆车渐行渐远,目光幽深。
她知道,想必那名老人早就查清自己的一切事情了,可是她到现在都不清楚,老人将她载到榕家到底是何目的?
难道只是请她过去坐坐?
……
此时,榕家祖宅里的一间卧室里,聂秋欢口里的那名老先生正闭着眼,懒懒地躺在椅子上,而老先生身旁有一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