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给盛夏一个很不爽的感觉。
这个感觉……说起来可能有些贬低贺子桀……
简单来说,就是贺子桀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一直在被耍。
就好像马戏团的老虎,训练员挥棒,想让它去哪儿,它就得去哪儿,想让它做什么动作,他就得做什么动作!
这算是什么?享受折磨戏耍产生的成就感?
盛夏愈想愈深,渐渐陷入了意识。
冷不丁身侧一声重咳,她像是溺水后被人一把从窒息中捞出。
“来了。”
韩清一声低音提醒,盛夏的视线也落在了那个正走向她的人身上。
肤白红唇,板寸短发。
一副黑框眼镜架在俊挺的鼻梁上。
身着运动装,双手插在口袋里。
第一印象……妖里妖气?
不对!是违和感!
迎着盛夏的视线,男子坐在了她面前。
“早闻贺夫人气质出众,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盛夏应声,笑而浅淡:“贵姓。”
“姓贺。”
盛夏浑身一震,连带邻桌的韩清也瞬间凝聚戾气。
“安润的董事长?”
“之前一直是你我双方的副总在交涉。”男子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慢悠悠的给自己斟了一杯:“既然盛董亲自来了,这点礼数我还是要尽到的。”
一语双关,暗讽韩世其没有见他的资格!
盛夏渐渐平复了躁动的心绪,眼波流转,半黠微眯。
与面前的男人视线撞击,她转目淡声:“韩清,你先走。”
韩清无声未动。
“放心。”盛夏樱唇微勾,语对韩清,却是冲着面前的男人露出个淡雅笑容:“一个小时后来接我。”
韩清走了,因为她明白了盛夏的意思。
一个小时,他和盛夏都有要做的事情!
两杯热茶气脉氤氲,盛夏两指端起一杯:“你就是贺子桀同父异母的弟弟?”
“贺夫人倒是直接。”男人扶了扶镜框,落手环胸:“没错,我姓贺,单名一个牧。”
贺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