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双手用力推着窗户的开关。
可她不知道怎么了,全身就是使不上力气。
手指像是木然无感的铁块,冰冷到毫无任何知觉。
着急,担心,害怕。
盛夏急的大哭,像个被关进城堡的脆弱公主。
“别哭,没事。”贺子桀柔声哄着她,自己却是落了满脸的泪痕:“乖……你往后。”
盛夏趔趄后退,从脚底泛起钢针刺扎般的钻心之痛。
疼痛蔓延至全身,她背抵着正对窗户的墙面,大口喘息像是缺氧的鱼。
贺子桀见她状态不对,当即就凉了全身的血液,扣着窗台缝隙的手一阵痉挛,差点就脱力松开。
他再无迟疑,狠狠一脚踏碎了窗户!
琴房隔音,当时装了双层玻璃。
贺子桀直接一脚贯穿两层,并即刻从碎裂的缝隙中跃身而进。
“老婆!”
他被尖锐的玻璃碎片划伤了手臂和小腿,却是用鲜红刺目的手臂紧紧抱住了苍白如云间天使的人。
“老婆…宝宝……”
贺子桀抱着瘦小到几乎快要消失的人,像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生怕气息一重,怀里的人就像蒲公英一般被吹散了……
“……你受伤了。”盛夏抬手触摸着贺子桀手臂上的湿黏:“我没有感觉……贺子桀我感觉不到你……”
“你听话,宝宝你听话……”贺子桀泪如泉涌,痛声泣颤:“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带你去医院!”
盛夏回答不了,因为这一刻,她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
曹明远在医院当着所有人的面叱骂贺子桀。
许文君紧紧抱着盛夏,发出了从未有过的痛声哭喊。
盛夏被送来的时候,连呼吸都已经微弱到几乎……
“贺子桀,你爱她,我信……”许文君狞声痛喝:“但盛夏永远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超过你对她的一千倍一万倍!!!”
王瑾莉也一起跟来了,而曹明远对于这位哭肿双眼的长辈,说了一句冷漠至极话。
“阿姨,人不是动物,你讨厌则赶走,喜欢便唤来。刀子扎在身上不只会痛会流血,更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