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温婷处理掉,那一切就死无对证,他自然可以伪造出来一份新的合同,来瞒天过海。
我根本不用调查,就能猜出来。
温婷进去做手术,我就在外面心急如焚地等着。
好在陆子狂的路子很多,赶在温婷出来之前,就将案件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了。
动手的不是沈棠华,而是沈棠华的秘书。
但陆子狂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逼着那秘书开口说了原委。
和我猜想的一模一样。
掌握了这些证据,我又将之前和温婷的一些聊天录音,比如沈棠华恐吓旁人的人身安全等一系列东西,全都发给陆子狂。
还有那天沈棠华在更衣室打人的监控录像,也全都被陆子狂整理出来。
一切处理完毕——
我告诉陆子狂,只要他能让沈棠华进监狱,凯平集团的副总我都可以给他坐。
陆子狂说他不要,他只要昭昭天理,他绝不允许有人在法治社会草芥人命。
他一定要让沈棠华自食恶果。
我在手术室外等了一天一夜。
手术室的绿灯亮了。
二十一
温婷捡回来了一条命,腿没有截肢,但神经受损,得一直做康复运动,勉强还有独立站起来的希望。
她没哭,我却哭得像个孩子。
她只是柔声安慰我,比我更像一个先知。
「凯蓝,有些事情我是躲不掉的。但有些事情,我很庆幸,它发生了。」
我攥紧手中的拳头,低声说,「我一定会让沈棠华自食恶果。」
温婷应了一声,「气球到了该爆炸的时候了。」
没错,我要开始收网了。
开发布会的前一天,沈棠华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第一条是告他抄袭以及占用旁人劳动成果,第二条是告他恐吓威胁非法囚禁,第三是他造谣滋事,第四最严重,是他勒索不成恼羞成怒故意伤人。
我在发布会上侃侃而谈,将这些证据如铁锤一样,洋洋洒洒地扔下去。
惊天巨浪,局势逆转,他沈棠华这个钉子,被我一锤砸下去,永无翻身之地。
我带着伤势恢复差不多的温婷,来到了庄严的法庭上。
沈棠华风流不再,好像一瞬间就成了这样阴郁恐怖的颓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