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阳光下,季回脸色红润,嘴角不自觉弯起,“昨天刚做了检查,比预想中恢复得要快。”
然后他难得主动跟方清雨提起:“我也很久没有见到那些人了,开的药很管用,谢谢你,方老师。”
“那就好,今天有空是吗,那我们继续上次的治疗?”
看到季回点头,方清雨起身,去里间找两个月前季回的诊疗档案。
“你好久没来,诊疗记录都归档了。”
他与季回大声交谈,照时间索引一个个查找。
“对了,展示柜里的玩具,你有喜欢的可以挑一个,我试了试,手感不错,可以放松心情。”
“好。”
季回扫过那些略显幼稚的玩偶,最后选了一只黑白配色的猫。
坐下时,手肘不小心碰到方清雨桌上的立式文件框,一摞薄薄的问诊单倾斜出来,险些滑落一地。
季回眼疾手快把文件框扶正,目光落在其中一张,微微凝滞。
问诊单患者一栏里写了一个“景”字。
这个姓氏并不常见,在季回二十多年的生活圈子里也只认识景樾一个。
方清雨在里面问:“季回,明天有空吗?可以继续来找我。”
“明天……”季回想了想,答:“明天可能没空。”
明天是他的生日,他想借这个机会跟景樾好好谈谈,把这种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的关系扭正。
“好,那就以后再约。”
季回心不在焉“嗯”了声。
他的视线下移,患者主诉也很简单,只有四个字:紧张焦虑。
季回的心跳逐渐加快,朝压住姓名的问诊单缓缓探手。
“找到了找到了。”
指尖倏地收回,季回端正坐直,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玩偶猫。
“别人的诊疗记录都是一本,你的就三张,夹在中间不太好找。”
方清雨坐下,抽了张新的诊疗单,看向季回,“那我们就正式开始了。”
治疗结束后,季回又返回去看樊宇,心神不宁的样子太明显,被樊宇一眼看穿。
“强哥,你想什么呢?”
季回望着樊宇,突然想到“樊”这个姓氏也不常见。
“樊宇,你见过跟你一样姓樊的人吗?”
他问。
樊宇烧退了点儿,这会儿正精神,他随口答:“见过啊,我爸,就是死的早,没什么印象了。”
“除了你爸呢?”
“嗯……”樊宇想了会儿,“我记得有个小学同学叫樊震,隔壁宿舍也有个姓樊的,大家总喊他老樊,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这样,那还挺多的。”
季回又拿出手机搜索,全国共有四十万景姓,平均分布一下,舟城也有近一千人。
他收起手机,将这件事判定为自己的疑神疑鬼。
“强哥。”
樊宇又问,“你什么时候跟我打游戏?”
“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