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的应许后,季之涵和季之澜也顺势围到他的身旁。
望着他们三人,艾克利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对?于世间万物都没有半点兴趣的模样,语气淡淡道:“真够无聊的。”
其他三人被?刺了一下,但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说他们怎样都好,反正他们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新的情敌诞生。
饭后,季之涵将昨晚的遭遇分享出来。
艾尔维斯和艾克利比他们来这个监狱要早得多,或许他们能够知晓一些额外的信息。抱着这样的念头?,季之涵将自己昨晚的遭遇,但关于白寻的部分他刻意隐去了,虽然他不懂这个监狱之中的波诡云谲,但他也看得出来白寻现在的处境非常微妙。所以他不敢将此事在公众场合中讲述而出。
“……事情就是这样,你们怎么看?”
艾尔维斯解释道:“其实?我们体内的灵性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封锁了。你们可以把黑晶石的用处比喻成一道隔绝屏障,这道屏障包裹在人体外面,使得我们体内的灵性无法?与外界联通,自然也就无法?发挥出力?量。这也是为?什么,超凡者、魔法?师以及特殊道具都会在这个监狱中失去效用的原因。”
“至于你说的那个怪物,我想它大概是一种灵性生物,而且很有可能是跟黑晶石相伴相生的一种灵性生物叫做黑域。也是唯一一种不受黑晶石影响的灵性生物,黑域一般的会生活在黑晶石的间隙之中,凡是靠近黑晶石的灵性生物说力?量都会被?封锁,所以这时?候是黑域最佳的捕猎时?机。但是灵性生物是一种具有智慧的生物,在上过几?次当后,它们自然会避开黑晶石生长区域。”
“这时?候黑域的能力?就会派上用处了,它们会制造幻术诱导灵性生物自投罗网,灵t?性生物的血肉将会化为?黑域的养分,而残留的骨骼会在黑域的某种分泌的影响下逐渐转化为?黑晶石。据说,高级的黑域还会在宿主体内播种“种子”,这些种子在没有发芽的时?候不会对?宿主造成任何危害也,也不会显露出任何异常现象,但当黑域遇到危险之时?,它会本能地催动这些种子在宿主体内迅速生根。”
季之涵紧张道:“结果会怎样?”
艾尔维斯:“随着时?间的推移,“种子”会迅速杜孵化产卵,直至将宿主的身体蛀成空壳,但我之前?也说过,黑域和黑晶石是相伴相生的,所以在没有黑晶石的地方,黑域存活不了太?久。虽然它们拥有着很不错的致幻能力?,但它们的本体非常的脆弱。寻常的刀剑都可以轻易刺伤它们。”
季之涵:“如果已?经被?寄生了呢?”
艾尔维斯:“简单,只?要杀了那只?黑域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如果你想要活得长久一点,我的建议是,尽量不要刺激那只?黑域,按照你的说法?,那头?灵性生物就存在于监狱之中,但是你们用肉眼无法?看到,这说明那只?黑域非常会伪装自己,所以暂时?不用担心它的安危,倒是你们,作为?他的宿主,你们的体内怀揣着它珍贵的后代,万一你们遭受殴打或者虐待,都有可能诱发黑域提前?产出,所以你们最好小心点。”
艾尔维斯目光诚挚地看着两人,诚然,他并不喜欢这对?双胞胎,但这是站在情敌的角度上,但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他反而羡慕他们,羡慕他们能够在微时?相互依靠。
所以他并不希望他们就这么死?掉,毕竟认识一场。主要是在他认识的这个范畴之中,还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了。
艾尔维斯的目光缓慢飘远,飘忽不定的金绿色眼瞳犹如天边一抹无法?触及的云彩,艾克利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那双曾和他如出一辙的金绿色眼瞳之中罕见地浮现出了几?分波澜。
“放开我!”远处忽然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喊声。
只?见一名模样清纯的女人被?一群男人摁在地上,一头?漆黑的长发散乱如云,落在瘦削的肩膀上,让本就看上去柔弱的她显得更为?脆弱。
“你们放开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女人奋力?挣扎着,眼中满是愤恨和不甘。
为?首的男人指着自己衣角处的一点不起眼的污渍道:“看到没?你刚才把菜汤撒在我身上了,你不该向我赔礼道歉吗?”
女人:“我可以为?了这件事向你道歉,但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一脚踹开周围的桌椅,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物,原本人声鼎沸的食堂陷入了令人窒息地沉默之中。
男人大吼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前?天你故意往我身上撞!把菜汤撒在我身上,昨天也是如此!今天你来这一套,怎么当我好欺负吗?”
女人挣扎道:“你再说什么?我根本不明白!”
男人笑道:“不明白没关系,我很快就会让你明白的,把她带走!”
在这个没有伦理和道德的监狱之中,男人带走女人有且只?有一个目的,就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而这样的现象在早晨出现的最为?频繁。
但狱警却没有插手此事的意图,他们乐呵呵地站在一旁看戏。
慕祁月无法?坐视不管,但她并不是只?知道一昧前?冲的蠢货,她现在最怕的就是狱警和囚犯勾结,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是十个她一起上也没有任何用处。
慕祁月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快速问道:“就没有人管管这个乱象吗?那几?个男人分明是在故意找茬。”
艾克利:“你说得不错,他们确实?在故意找茬,但前?提是得到了狱警的授意,不然随便一个人都能在这里惹事,这间监狱不是早就乱套了吗?”
慕祁月的手紧握成拳又慢慢松开,她垂下头?来,语气哀伤道:“我们能做些什么?”
艾克利语气颓丧:“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今天你为?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被?罚关禁闭室,明天呢?像是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慕祁月,你救不了所有人的。”
在这个人情冷漠的监狱,为?了一个陌生人出手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划不来的选择,更何况,这件事对?于囚犯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人情冷漠只?是一方面原因,但当做善事的成本高到一种无法?承受的地步,除非是舍己为?人的圣母、圣父,不然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冒着风险去救人。
这些道理慕祁月都很明白,但是听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她感觉,现在这个弱小无能的自己是如此的可怜如此的悲哀。
“不要!不要!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走!”
“不要?装什么贞洁烈女?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我告诉你,我能看得上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撕拉——”是狱服撕碎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是男人们的狞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