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觉得,我想好了,不行就打官司,我就不信钱要不回来!”苏木紧握拳头道。
听到打官司,廖世康脸色黑如锅底。
一旦真的打官司,少说也得个把月才能有结果。
苏木可以等,但他却是等不起。
一天三百利息,十天三千,一个月就是九千,更何况他自己前前后后,还搭进去八千块。
想到这里,廖世康深吸一口气,循循善诱道:“老弟,要账也要讲究方式方法,抹不开面子,钱是要不回来的。”
“廖哥,你的意思是?”苏木问道。
廖世康中气十足道:“是他们欠咱的钱,又不是咱欠他们钱,你直接告诉那些人,要是不给钱,你就不走了,吃他们的,住他们的,看他们给不给!”
“这个办法我用过了。”苏木愁眉不展道:“可那帮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我说要在他们家吃住,他们直接答应下来,甚至连床铺都给我准备好了。”
廖世康顿时愕然,思索一阵,眼前一亮道:“常栋不是立字据了吗?你拿着字据,直接找他要钱不就行了?”
“廖哥,你这话要是早说几个小时就好了……”苏木长叹一声道。
“什么意思?”廖世康问道:“字据被你搞丢了?”
苏木摇摇头:“丢倒是没丢,就是字看不清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字条,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完全认不出内容。
“怎么成这样了?”廖世康怒目圆瞪道。
苏木满脸哀怨道:“早上我娘洗衣服,不小心把我口袋里的字据一块洗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放在口袋里?”廖世康激动道。
苏木则无奈道:“就是因为它很重要,所以我才随身带着,哪成想……唉。”
廖世康气得眼前一黑,身体都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然而,极致的怒火下,他反倒是冷静下来。
他看着眉头紧锁的苏木,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仔细回想一遍,忽然问道:“苏木,你是在故意坑我对不对?”
“廖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坑你?”苏木当即喊冤道。
“我前两次来找你,一次遇到了柴天宝管你要工资,一次遇到了常栋勒索你,现在字据又被毁了,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廖世康厉声喝问道。
苏木霍然起身,怒气冲冲道:“廖哥,我把你当成自己人,可你居然怀疑我坑你钱,既然这样,那我没什么可说的,我现在就去镇上,拿着合同告那帮人,等货款到手,借你的钱,我一分不少还你!”
言毕,愤然朝屋外走去。
廖世康急忙将其拉住,接连深呼吸几次,才开口道:“老弟,刚刚哥说话有点冲,你别介意,其实哥也是替你着急,不是为了借你的拿点钱。”
见苏木不说话,又补充道:“我一辆车都三十万,借你那点钱,怎么可能放在心上。”
苏木脸色缓和下来,说道:“廖哥,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只能试一试,不保证一定成功。”
“都这时候了,你有什么主意?赶紧说!”廖世康催促道。
苏木说道:“字据被毁了,可常栋不知道啊,咱俩现在就去找他,说不定能唬住他呢。”
廖世康闻言一阵失望。
他虽然跟常栋只见过一面,但却是能看出来,对方是个精明人。
不过,眼下也属实没什么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