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玉琴的男人又按马志鹏的要求,去那座废弃的农家院送东西,他还没走到农家院的门口,大概在距离大门二三百米的地方,就听到农家院里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养在院里的几条大狗狂吠了起来,几个女人的哭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别让她跑了,快追!”一些男人粗壮的喊骂声也立刻响起,农家院里似乎乱哄哄闹成了一团。“砰”一声响,农家院那扇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浑身脏兮兮破衣烂衫的长头发女人从里面冲了出来。她光着脚胳膊上挨了一枪,还在不停地流血,神情慌张步履摇摆的拼命往前跑,就像身后有怪兽在追捕她。
“大叔,救救我,别让他们抓我回去!他们把我抓到这里,还有很多女孩子在里面,你救救我们,快开车!快走!”那个长头发女人看到停在拐角处的电动三轮车和一脸恐慌的玉琴男人后,猛地朝他冲过来,抱着玉琴男人的大腿哀求着说。
“你,你是人是鬼?”玉琴的男人吓坏了,眼前的女人看上去似乎很年轻,可她的头发却花白了,苍白的脸上全是黑色的污垢,流着血的胳膊分外渗人。
“大叔,我是人,我还是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你快开车,我家有钱,我爸是雾都市市长,你带我回去,回城里,我爸爸妈妈一定会重谢你一定会!一定会!真的,大叔!求求你救救我”那个瘦骨嶙峋的女孩双腿跪地,抱着玉琴的男人大腿哀求着,她的脸上泪流满面,眼睛里都是掩不住的恐惧。
“你,别求我,我,我不敢救你!你,你自己跑,跑吧!”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虽然不清楚她受了多大的罪,但是她已经花白的头发和那流血惨不忍睹的胳膊,都说明女孩此时的境遇相当艰难。女孩稚嫩年轻的声音,让玉秀的男人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若今天遭遇不幸的是她们呢?他的良知告诉自己,他得救这孩子,他不能亲眼看着那帮畜生再糟践这姑娘。
但是下一秒,他的脑海里就响起了马志鹏说过话,别多事别招惹那些人!他想起自己的老婆孩子,全家的命都捏在对方的手里,他不能为救这个女孩搭上自己的家人。于是,他又怂了,他懦弱而结巴地拒绝了女孩,狠心地扭过头,不去看女孩那张绝望又沾满泪水的脸。
“大叔,我跑,跑不动了,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里面还有好多女孩,大叔你也有孩子,救救我吧!”女孩用那条流着血的胳膊,拼命摇晃着玉琴男人的腿,她就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孩子,女孩嘴里提到的孩子,让玉琴的男人心疼了一下,仿佛他此刻拒绝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你上来吧!”女孩一心一意的哀求,终于动摇了玉琴男人的决心,他深藏在内心的父爱在那一刻被唤醒,他不知道那座废弃的农家院到底隐藏了多少罪恶,但是他决定不再坐视不理,不再背负着恐惧和内疚熬下去。为了那些女孩,他必须赶紧去找警察,赶紧结束这份让他日夜难安的工作。
“谢谢,谢谢大叔!”女孩痛哭流涕的往三轮车上爬,不小心将那些货物推到在地。
“抓住她!快点抓住她,她在那儿!”男人的喊叫声和狗的狂叫声,一起跃出了农家院的大门,几个醉醺醺地纹身男摇摇晃晃地冲了过来,跑在他们前面的是那几条红着眼睛的大狼狗,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要把抓到的人活活撕碎。
“我,我,你别,别过来,快,快跑吧!这车,跑跑不过他们!!”玉琴的男人看到那些纹身男和恶狗,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消失了,他又一次认怂了。他不敢抬头去看那女孩的脸和眼睛,只是嘟囔着让她快点跑。女孩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男人和狗,终于意识到这一次她还是逃不掉,他们还是会把她抓回去,等待她的不是亲爱的爸妈而是各种不堪忍受的折磨和虐待
“大,大叔,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不跑了,爬不动了,但那里,那里还有很多女孩,求求你,求你救救我们,帮我们报警!报警呀大叔!”女孩抱着他的大腿,毫无尊严和顾忌地苦苦哀求,她脸上流下来的泪和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把玉秀的男人那条黑裤子全弄湿了。那个场面心酸到极点,这让玉秀的男人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他没有脸再去看一眼那个女孩。
就在两人的认命犹豫中,那些恶狠狠的大狼狗追到了女孩跟前,它们围着女孩一哄而上,就像撕咬一只小野兔那样撕咬她的衣服。那些大狼狗明显是训练过的,它们的每一次撕咬都充满了攻击性,可是结果却不会咬伤女孩的身体,更不会让她致命。训练这些狗的人,似乎只是想玩一种变态游戏,只是想让受害者在狼狗的疯狂中,体会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于是,可怜的女孩穿在身上的破衣烂衫,瞬间被大狼狗撕咬的粉碎,瘦骨嶙峋却洁白光滑的酮体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里。女孩的样子狼狈极了,她整个身体紧紧地缩着,满脸的泪痕和惊慌失措,无助的用双手试图遮挡自己的私密部位。
可是,女孩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徒劳无益,大狼狗的猛烈围攻下,她只能坐在那片粗糙肮脏的黄土地上,毫无意义地无助闪躲,原本嘴里还在喊叫的声音,这时候已经完全哑了。玉秀的男人看着她的样子,不知不觉居然流下泪来,他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
这时,那几个醉醺醺的纹身男,也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女孩身边,他们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挥动着手里的黑色长管猎枪,赶走了那些还在疯癫中的大狼狗。
“娘的,你们看这小娘们,不是要把老子憋坏吗?”一个醉醺醺染着红色头发的纹身男指着那女孩说,他边说着手边往女孩身上下流的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