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男主之一。
他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英俊的脸上青痕交加。
脱鞋子时,我注意到上面颜色不一的泥土,像是走了很久的路。
荒山野岭,落单的少年,其中的遭遇可想而知。
江子坞正替他把脉,被陆江帆领出房门那刻,我才反应过来:江子坞还懂医术?!
过了午后,陆琅章才悠悠转醒。
他扑进陆江帆怀中泣不成声,
「公子,妻主不见了……我与她一同逃出来,出镇子不远,我们遇到埋伏,妻主被人推下山崖……我找不到妻主,走了好远的路,才找到这里……」
「公子,妻主是被人冤枉的,她没有杀黎郎君!」
陆琅章眼神决绝,「如今我清白尽毁,既见到公子,死而无憾了。」
说着就往墙上撞去,被江子坞眼疾手快的点了晕厥穴。
他医者心性,
「病人情绪激动,需要好好休息,我再替他看下有没有外伤。」
外伤要扒衣服,我出门回避,陆江帆也出来了。
他立在檐下,脸上没有一丝震惊或担忧。
刹那间,我自脚底涌起一股寒凉,心中有了一个猜疑。
今日一切,都在陆江帆的意料之中。
「陆江帆。」
他闻声侧头。
漆黑的眼眸不再是小说所述的「傲雪凌霜,纵使世间千般造化,秉持心性不悲不喜。」
我看到危险的信号。
14
连着几日风平浪静。
偶有飞鸽衔信,陆江帆看完即焚,神态自若地回院子喝茶。
我转过身,假装没看到。
陆琅章醒来后,见到我就充满防备,抄起身边的东西就砸过来,
「登徒子,休想再伤害我家公子!你滚,滚!」
我闪躲开,心里腾起一股火气。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你现在是住在我家,再敢惹我,我直接把你丢出去。」
「谁稀罕!这肮脏的破地方,我还瞧不上!」陆琅章掀开被子下床。
他踉跄出房门,途径陆江帆时,委屈巴巴,「公子,这贱女人羞辱我,咱们不要住在这破地方。」说着不忘瞪我一眼。
我冷眼靠在门边。
陆江帆冷冷道,「琅章,回去。」
陆琅章瞪大眼睛,「公子,你忘了她如何欺辱于你吗?难不成,你也忘了她如何处处与妻主作对?」
陆江帆依旧重复那一句,陆琅章神情由失望转为愤怒,「好,公子不走,我走!」
他还没出院门,急火攻心,又倒在地上。
恰好江子坞回来,匆匆几眼,明白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