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做的本来就是偷鸡摸狗的事,拿到官府也不占理。
我摆烂道,「随便你们,反正江子坞不在这。他被我卖了。」
「卖去哪儿?」
「京城。」
三人半信半疑,坚持要跟我回家看看。我带着她们在城里绕了好几圈,碰到巡逻的祝星,如同见到救星。
崔家三姐妹看到祝星一身捕快装,悻悻离开。
16
但我没想到,崔三妹真头铁的去报官了。
祝星来传唤的我。
她昨夜知晓了大概,怒而拍案道,「好她个崔氏三姐妹,贼喊捉贼,竟还敢告到官府来。妹子,你放心,这事你在理,不必害怕那些奸妄小人。」
我拜托祝星再等一炷香。
江子坞坐在床沿,盯着地板出神。
我想张嘴,喉咙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他若知道余三娘将他卖了,应该也会伤心吧。
「这是一百两银票,你收好,雇个车去找陆江帆吧。不要管我,也不要再回来。」
江子坞抬头看我,眼神有悲伤,还有一抹难辨的情绪。
我将银票塞进他手中,案子一旦开审,余三娘意图迷奸良家夫的罪责难逃。
这世道男子举步维艰,我得给江子坞留好退路。
进入县衙,气氛陡然肃穆,仅「高堂明镜」的匾额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崔三妹生性鲁莽,往那一跪也清醒过来,事情闹大了两边都不讨好。
她改了话,只说我答应将夫侍卖与她,如今食言。
我顺着杆子往上爬,「当时大家都喝醉了,醉酒之语做不得数。」
案子了结之际,一人匆匆伏在县太爷的耳边说了什么。
她重新拿起诉状,
「余菱衣。」
我低头,「民女在。」
「你可是百糕斋的余菱衣?」
我不明所以,仍顺从道,「是,民女是百糕斋的伙计。」
县太爷直勾勾盯着我,好一会儿,她大手一挥,
「案子仍有疑窦,来人,将余菱衣压入牢房。」
17
祝星来过牢房一回。
她问,「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细细回想,叹气的摇头。
她眨眼,不敢明说,「你好好想想,比如权贵人家。」
我认识的权贵,一个江子坞,一个陆江帆,如今处境比我还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