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时的传言?」
我:……
「在下世代受皇家恩泽,此番必然鞠躬尽瘁,为陛下死而后已。至于流言,随它去吧。」
听到「死」字,我倏然一惊,「不许浑说!谁要你死了!?」旋而慢慢垂下眼睫。
是啊,他不是为我朱灵筠而来。
只是为了家族之托,只是为了安定社稷。
心中苦涩,面上也不能露出端倪,我挥一挥手,「那么,便赐良人之位……份例同嫔,只是委屈你了。你舟车劳顿,册封礼朕让礼部从简,好好歇着罢。」
良人,良人,除却宫中封号,听闻民间女子也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夫君的。
四
得,现下朕的后宫成了三足鼎立了。
安策和宫扶鸾一得了信儿便争先恐后地来到了凌风棠的缘君殿前,俩人齐齐被我堵在殿门口。
「二位小君,何事?」
「看看你的意中人是不是生了三头六臂。」安策很直接。
「侍臣来找凌良人下棋。」宫扶鸾义正言辞。
我直接把安策搡到一边儿去,「都是娘胎里出来的,不过生的端正些,有啥好看的?回去回去。」又闪身拦在宫扶鸾面前,「朕陪你下棋。」
宫扶鸾笑意微微,「可是皇上次次都输,了无趣味。」
我——
我一转头便瞧见凌风棠,他不急不缓地从竹林中走来,声如戛玉敲冰,「鸾兄别来无恙。」
宫扶鸾见到他,好家伙,可比见到我来劲儿多了,双眸刹那间被炽热烈焰点燃,「若非棠弟在佛寺静修不便相扰,早该拜会才是。」
「此时相见,却也不迟。」
「这是上好墨玉打磨的棋子,一直未见天日,今日特意带来。」
「我自佛寺收了一瓮雪水,却才沏下了白茶,请。」
这二人对话如疾风骤雨,细密得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等他们兄友弟恭般携手入了内阁,我和安策俩人这才大眼瞪小眼,他捶腿狂笑,「皇上啊皇上,你这是,哈哈哈哈,头顶蔚然草原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微笑着摩拳擦掌,「说得好啊,焱小君,你有种站在原地别动。」
「——才怪!」
「姓安的你给我站住!来人呐给朕捉住他,掌掴二十,不,五十!」我拎着下袍狂追,身后的司靖欲哭无泪,「皇上!皇上!此番不合礼数!皇上仔细龙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