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怕你毒死我啊”,季红呷了一小口,放下杯子。
刘副市长说道:“再喝一点嘛,我陪你喝。”他又给她抛一个媚眼,并向她这里侧一下头。
季红心中一热,她知道,他在暗示自己。
“这酒一定得喝完。”季红两眼无聊地注视着前面的电视,听他在不断地劝酒,季红猜想他的样子很殷勤,不像一位副市长。
这时,他把声音提高了一倍。
季红转过头去。他有点急不可耐。
“不行了,有些喝醉了。”季红淡淡地答。说实话,她真有三分醉意。此时,季红听自己的声音,就像半夜女鬼在出没,声间发嗲发飘。
“不会吧,这才喝了多少,你酒量好呢?”
季红摇下头说:“不是酒量好不好的问题,关键我心情不好啊。”
“心情不好?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新来的区长这不是要人命吗?等我到了乡上,看谁一天陪你折腾。”
刘副市长就皱起了眉头,他在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确实心中也是很有点不舒服的,但现在自己对南区的掌控已经没有任何的力度了,不管是南区的书记,还是南区的区长,都是阳奉阴违的对待自己,他们现在都是华子建的嫡系了,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局面,真的就不该提出换周卫。
唉,有时候啊,吃醋也是会坏事的,现在倒好了,自己是独占了季红,但自己要是不能满足她工作上的一些要求,她还会那样死心塌地的取悦自己吗?难啊,估计很难?
刘副市长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先不要急,这不是还没有调整吗,我瞅机会和华市长说说,让他给赵猛打声招呼。”
“老天,你是副市长啊,还是常务,你就没有办法?”
刘副市长叹口气说:“现在新屏市的状况很复杂,给你说了也是不懂,算了,反正我帮你想办法就是了。”
季红并没有因为刘副市长的这话而情绪好转起来,她感觉刘副市长不同于过去的庄峰,庄峰那才是真的为自己办事情呢?这个刘副市长给人的感觉虚虚幻幻的,很不踏实。
刘副市长也因为季红的这个难题,让他一下减少了很多情趣,他下意思的看了看手机,
吓了一跳,自言自语道:“啊?有这多未接电话!”
他起身打电话,腿不定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样子十分烦躁。
“谁要你关机呢?”季红说,口吻带点幸灾乐祸,“怕是你老婆打的吧?”
“开什么玩笑?”他说。
季红很快就听到是他手机里的一个声音,在吼叫:“刘市长,你关什么机呀?”
刘副市长连忙说:“啊,是,是,没电了,是自动关机。对,对,我刚好在洗澡啊,不知道,这小东西竟自行关了。好,好,这样啊。嗯,知道了,我马上赶来。”
“是老头子。”他边穿衣服边在咕嘟。
季红知道他说的“老头子”是市委的一把手冀良青。
季红给他找领带,他又在不断地打电话。这会他口气硬多了。好像是给下面的一个什么局长打的,他在批评那个倒霉蛋:“你们怎么搞的,冀书记都发脾气了,怎么能因为一起交通事故就影响到一条省道的正常畅通?乱弹琴,为什么没及早通知我呢。”
季红站在一旁,急然想笑,但没有笑。
“你笑什么?”刘副市长在摸自己裤子关键部位的拉链。但拉链此时却在罢工,说什么也拉不顺。他要季红帮他拉,季红弯腰为他拉拉链。左捏右提,过了足足有一分半钟,那个倒霉拉链总算顺溜了。
“拉好了,别让他飞了。”季红直起身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都急死了,你还在笑什么?”他一把抱住季红的腰,轻轻地吻了季红一下,临别时,他还不老实地随手摸了她一把。
他不断地来回踱着步,等司机。
手机又响。他接。是秘书的声音。他恢复了领导的口气。在嗯嗯了几下后,他出门了。
季红听到他的小车的引擎,在楼下响起……
刘副市长走了,留下一屋子的清,这一晚,季红忽然想睡上一个好觉,她独自上床。可就是睡不着。奇怪,刘副市长一走,季红一个人蹲在这么大的一间房子里,空虚包围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