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紫云痴痴的看着华子建,本来她想好的很多话,现在都说不出来了,她就有了一种自鄙,一种催人惆怅的黯然,她只能这样看着他,她期待他生气的反驳自己的话,有希望他可以听自己的话,把自己忘记,矛盾中,秋紫云脸上的哀伤更浓郁了。
华子建轻轻的绕过了秋紫云宽大的办公桌,破天荒的,第一次在办公室里抱住了秋紫云,紧紧的拥抱住了她。
没有语言,华子建他用火烫的双唇吮吻她的粉脸、香颈,使她感到阵阵的酥痒,然后吻上她那呵气如兰的小嘴,陶醉的吮吸着她的香舌。
华子建只觉怀中的秋紫云吐气如兰,娇靥若花,她身上的温度也在快速的上升,而秋紫云那身上蒸发出来的一股女性特有的体香就蔓延开来,沁入了华子建心脾,华子建越来越渴望,假如不是在办公室,假如华子建不是一个很有理智的人,或者,此时此刻他们一定会做些什么的。
华子建带着忧伤离开了秋紫云的办公室,很长的时间,华子建都什么也没做,呆呆的坐在那里,他也什么都没有办法去想,只是看着窗外漂浮的云朵,脑海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就这样,坐了很久,很久。
后来响起了敲门声,华子建没有站起来,因为他的办公室从来门都是虚掩的,而且还不能关实,以便领导随时的召唤和下面领导的到来。
华子建很快就转过了头,他就看到了一个美女,一个称得上美女的女人,华子建是认识的,这是洋河县的仲菲依,一个柳林市最年轻的副县长。
华子建就见仲菲依在含笑的望着他,华子建感觉出她的漂亮,惊人的漂亮!她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透着一股无所不知和天下无敌的自信,黑百相间的休闲服把她衬托得似神秘似纯洁。
她的自信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本来就很出类拔萃,据传,她还有一个扎实的靠山,说是省财政厅的木厅长,到底这信息是否真实,华子建就不得而知了,但毫无疑问的是,仲菲依确实是有人罩着,换句话说,像这样一个少有的美女,倘如没有人来罩着,不要说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市上领导,就洋河县那哈县长,只怕也早就对她下口了。
华子建不敢多想了,赶快站起来招呼:“是仲县长啊,来来,请坐,我给你泡水。”
仲菲依笑着跨进了办公室,说:“今天刚好到市上办点事情,特意来看看我们华县长,不会唐突吧?”
仲菲依在言谈间那一张一合的樱唇煞是迷人,令人真想一亲芳泽,两人距离一近,华子建就更可以感觉到仲菲依那肌肤雪白细嫩,还有凹凸玲珑的身材了,这一切都被紧紧包裹在休闲服中,露出一抹酥胸,浑圆而饱满的挤出一道乳沟,胸部被她那丰满的顶了起来,纤纤柳腰,脚上穿着一双漂亮的皮鞋,丽洁白圆润的粉臂,成熟、艳丽,充满着风韵的妩媚,比华子建过去见的时候还要漂亮。
华子建就心里暗暗的奇怪,为什么仲菲依在下面一年多了,还是没有晒黑。
华子建就只好不断的说话和忙碌起来,以免自己看得发呆。
“真是稀客啊,怎么会唐突呢,欢迎还来不及呢。”说着话,华子建就刚忙给拿出水杯和茶叶,给仲菲依泡上水,端了过来。
仲菲依就没有急于坐下,两手客气的过来接过了水杯,华子建的手也就和仲菲依的手握在了一起,华子建就感觉仲菲依这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上是带了电一样,一霎那,这电流就从自己的手上直奔全身每个位置,华子建忍不住一颤,忙说:“你坐,你坐,水太烫,我帮你放下。”
仲菲依也是感到了一种异样,她脸一红,赶忙松开了手说:“客气了,华县长,嘻嘻,不好意思啊。”
华子建很快就从窘迫中镇定了下来,恢复了自己那淡定和冷静,稳稳的就放下了水杯,然后在旁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仲菲依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算不了什么,她就笑笑说:“前几天就听到说你要到洋河县来,一直也没时间到市里,今天可好,可以先来见见华县长。”
华子建就连连的摆手说:“打住,打住,不要叫县长,我还没到任呢,到任了也是个华副县长,以后很多事情还要向仲县长请教的。”
两人就都说了一些官话,华子建心里对仲菲依的到来还是很高兴的,不管仲菲依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总是对自己一种认可和接纳,就算这是表面的,但也是足以让自己增加信心,洋河县很复杂,以后说不定还要和哈县长兵戎相见,那么多一个同盟自然是好事了,何况这个仲菲依背景深厚,能得到她的支持,会让自己在洋河县轻松许多。
华子建就说:“我刚才也不是客气话,真的,以后到了洋河县是少不得请教仲县长很多问题的,你可不要烦我。”
仲菲依就很妩媚的笑笑说:“怎么会烦啊,只要以后我能帮上什么,你尽管说。”
是啊,今天仲菲依刻意的把自己收拾一番,脱掉自己过去在县上穿的那些色调单一的服装,换上一身可以让男性注目的服饰,为的就是要给华子建留点好感。
仲菲依早就注意过华子建,她看不上洋河县这些本地的,土不垃圾的领导,而华子建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柳林市少有的娇娇者,过去因为两人不在一个部门,一年见面也就那么少有的几次,仲菲依就没多想过,但现在听说华子建马上就要到洋河县了,这多少就会让仲菲依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涟漪来。
华子建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可以为仲菲依的美貌动心,但绝不会就这样的想入非非,一个,他还没有从秋紫云那忧郁的眼神中缓过来,再者,对仲菲依的底细实在是毫无所知。
华子建就问起了洋河县的一些情况:“仲县长,我记得你是管文教和卫生工作吧,怎么样,工作还好吧。”
华子建渴望知道更多的洋河县内幕,他就小心的准备从侧面展开了解。
仲菲依点点头说:“是啊,我那一块也难啊,县上的资金,人员都紧张,工作起来也有很多阻力的,哎,现在做什么都不好做。”
华子建就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满,他有点卑劣的暗暗窃喜着,看来这洋河县也不是铁板一块,这就好,只要有缝隙,自己就好生存。
华子建很同情的说:“是啊,现在做什么都难,在县上也是委屈你了,对了,哈县长这人我还不太熟,应该能力不错吧,以后去了要多向他请教一些。”
仲菲依就“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的说:“他是洋河本地人,在政府时间也长。”
华子建是谁,他精通于官场的所有语言,仲菲依的这句答所非问的回答,让华子建显而易见的感觉到了仲菲依和哈县长的距离,他就不由的对仲菲依有了好感,这是一种说不上原因的感觉,或者是因为自己和哈县长碰巧就不在一个派系,作为一个官场中人,防患于未然是必不可少的,通用的话语就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仲菲依毕竟还是女流之辈,再者,她进入官场的时间和复杂度都是和华子建有极大差别的,要不了多久,华子建就从她那里掏出了许多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况,什么谁和谁是一伙啊,谁跟哈县长最紧啊,县委书记的脾气怎么怎么样啊,县长和县委书记的关系啊,哪个人在县上不受重视啊,哪几个人虽然是一伙,但经常也互相在背后撂黑砖啊,等等的信息让华子建受益非浅,这是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信息。
华子建就从心里很感谢仲菲依的到来,而对于以后自己上洋河县,华子建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后来华子建就准备邀请仲菲依一起吃个饭,但仲菲依还是拒绝了,同来的一起有好几个洋河县的人,仲菲依不希望自己的提前来见华子建的举动传入洋河县其他领导的耳朵里。
华子建也心知肚明,他没有过于勉强仲菲依,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加深感情。
到了下午,市政府办公室就给华子建准备了一个欢送的宴会,当然了,能够参见的都是一些各科室的主要领导,一般普通的干事,你可以表现一下你恋恋不舍的心情,但宴会就免了,你们职位太低了,去了也没意义。
让华子建惊讶的是,整个的欢送宴会都是张秘书长亲自安排的,这倒是让华子建受宠若惊了,这过去张秘书长把自己防贼一样的防范着,现在自己要走了,警报也解除了,两人斗了几年时间,也是该到了握手言和的时间了。
华子建心里也是可以理解,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搁谁在他那个位置,也一定都会担惊受怕,防患未然的,想透了这个道理,华子建对张秘书长就没有了任何的怨恨,或者,这也是华子建与众不同的地方,他骨子里天生就有的豁达和对官场的深刻领悟,让他知道,在这里,没有仇恨,没有后悔,有的只是大势和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