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却若有所思,始终没多说一句话。直到金婆子把手一摊,让三姐表态,她才拍了拍我的手腕,出乎意料地露出理解的笑容,「既然都在这里了,也别端着了,我看你就去吧。」
那一刻,我只感到浑身一阵恶寒。
仿佛外头的风雪顷刻间都顺着鼻腔吹进了我的身体里。视线渐渐模糊,只听见三姐说:「你去好好伺候领导,别害怕,我送你去。」
我机械地被她推进浴室里洗澡,再机械地被她按在镜子前梳好头发。
她把我推出去的时候我留意到她手上提了一个小包裹。
赵秘书问:「这是什么?」
她笑着说:「给小丫头完事之后换上的衣服。毕竟年纪还小嘛,怕她受不了。」
她的语气如此轻快,仿佛说的是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她脚上,正套着自己主动要求锁好的链条。
这一幕,看得我既震惊又愤怒,没想到她会转变得如此之快。明明不久前还承诺会保护我,如今却把我硬生生推向深渊。我只恨自己轻信了她,更恨自己的无力。
坐进车里的一瞬间,我浑浑噩噩的脑袋里,已经在想着要么跑,要么死了。
天寒地冻,那老牌汽车在雪地上摇摇晃晃。
我该往哪里跑呢?像三姐掩埋尸体那样,一路跑进深山里吗?会不会活活冻死在山上?还是该向着有车站的地方跑,也许会遇见好心人,搭上一路车,跑到外面去?
只是暮色渐沉,我几乎辨不清方向。越想越急,我开始浑身发抖。
正当车子刚刚驶上公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三姐忽然转过身来对我使了个眼色,抬起脚来示意我帮她解锁。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手也有些发抖,只能咬紧嘴唇,整个人俯下身去,小心地把绣花针插进锁孔。
锁链松开的一刹那,三姐便飞快地从小包裹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刷」一道银亮的光芒闪过,那竟是一把小刀。
三姐把刀抵在了正在开车的赵秘书的脖颈上。
赵秘书一惊,手里的方向盘打了滑,车子瞬间不受控制地向一侧滑去。
三姐将包裹扔给我,里面的东西零零散散掉出来,有男人的手表、戒指,有钱,还有一根麻绳。
「丫头,快点儿!」三姐叫了我一声。
我心领神会,抄起那根麻绳就从后排套住了赵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