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地弄脏了。」
我像是没听见,抬脚就往门里跨,光洁的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水印。
王婵气急败坏地想要拦住我继续迈进的双脚,被我大力一推,她趔趄倒地,恨恨地瞪我,眼里带着不解。
是啊,以前的我可从来没有这么粗暴的对待过她。
我摊开手心,将已经攥得皱巴巴的那张鉴定报告,扔在了她脸上。
她的表情精彩极了,疑惑地蹙眉,震惊的瞪眼,而后是惊恐,是无措。
她再顾不得被我弄脏的地面,她低泣着爬向我,拽着我湿漉漉的裤腿,求我原谅。
我压抑了一路的情绪终于在她的低泣里爆发,我揪着她的衣领,咆哮着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被我摇晃的几乎要散了架,在我松手的那一刻瘫软在地,又倔强地爬起,她不停地对我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吕远,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你千万别抛弃我们,我千里迢迢的嫁给你,除了这里,我没有家了,你原谅我,原谅我行吗?」
我终于知道,那年在我和结婚的前一晚,她不死心地又去找了一次前男友。
她哭着向我发誓,说只有那一次,真的只有那一次,她自己都不知道会怀上孩子。
她说这么多年,她有时候看到旭旭也会心虚,她害怕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在亲朋好友谈论旭旭的长相时,她总是强调旭旭长得像她,儿子随妈,天经地义。
她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她以为凭着我对她的爱,这辈子我都不会怀疑这种事情的存在。
是啊,我以前多爱她,爱得痴迷。
从五年前第一次相亲时起,我心里就有了她,她眉眼清丽,声音婉转,完全是我中意的类型。
为了她,我推掉了其他条件更好的相亲对象,不顾家人的反对,也将别人对我的善意提醒抛之脑后。
我容忍她的脾气,包容她的小性,甚至连她的懒惰我都觉得是一种别样的娇憨。
我是如此的迷恋着她,完全忽略了她的一些不寻常,半点不曾对她有过怀疑。
比如说她时常需要躲得很远才肯接听的电话,比如她夜里辗转反侧蒙着被子也要发送的微信。以及婚礼前的那个夜晚,我怕她也会和我一样紧张,抽空给她打的那几个无法接通的电话。
原来那一晚,她是这样度过的。
那一晚,我憧憬的以后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幸福,而她却偷摸地跑去和前男友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