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的讥讽,傅羡连正眼都没瞧过一眼,直到——
她的矛头指向了我。
傅婉笑话我今日穿的礼裙,阴阳怪气的拐着弯说我不入流。
我倒是没太放在心上,不过,周遭气温却是骤然降低。
转头一看。
果然。
傅羡的脸色,已然冷冽。
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他竟直接替我怼了回去,瞥了一眼傅婉,傅羡淡声安慰我,
「没事,每个人定义的入流都不一样,她的概念中,许是腰粗脖子短便是入流的标准。」
另一边。
傅婉摸着自己的脖子,又气又臊,气得险些当场落泪。
她没敢作妖,傅时征倒是及时走了过来,以顾全大局为由,暗戳戳地替傅婉撑腰。
他板着一张脸,以大哥的身份训斥,说的也无非是今天是老爷子生日,傅羡兄妹二人一见面便闹的这么难堪,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之类的话。
而他说到一半,傅羡揉了下眉眼,一脸不耐。
「说完了?」
说着,傅羡握住我的手,径直带我向宴厅中央行去。
宴厅中央,被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的傅老爷子,一双眼却始终凝在自己儿子身上。
想想也是令人唏嘘。
傅知成年轻时手段狠戾,对外人是,对身边人也如此。
可即便他年轻时再冷血,上了年纪后,人行至暮年,心也变软了,年轻时尝遍了极致的权利与钱势,如今只想体会一下亲情,浮华都看遍,他也开始像普通老人那般,想要最简单的幸福,儿女承欢膝下,颐享天年。
真可惜。
他老婆死了,自己废了,「嫡长子」当年也死于意外。
而唯一的血脉因为恨着自己不肯认祖归宗,还被自己害成了残疾。
对于如今的他而言,这应该比让他破产的惩罚还要难受得多。
不过。
谁又能不说一句活该呢。
32
傅羡的习惯,依旧带我去了一个人不算多的僻静处。
我望着不远处的温素,忽然有点吃味。
便拽着傅羡袖口,轻声问他当初是不是喜欢过温素。
傅羡怔住。
他转身看我,表情格外认真,「谁与你说的?」
「没人说,我自己猜的。」
我便将上次家宴,我见傅羡一直在看温素的场景描述了一番。
傅羡笑了。
「没有。」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她于我而言,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当年流落在外时,她帮过我很多,后来,她也是因为我认识了傅时征。」
说到这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