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雨眉头微皱,随即舒展,“醒了?那快回家去吧,我马上要出去。”
说罢,从烤箱中拿出汉堡,回到餐桌前,就着果汁,开始他的早餐。
“怎么一开口就赶人?”梁琼琼嘟着嘴,见时雨顾自坐在桌前,吃他的早餐,她咬咬下唇,暗道,我就不信了,还真无动于衷。
她一个侧卧,用手支着下颏,胸前风光若隐若现,雪白大腿更显修长,极为诱惑。一边弯着眼睛看着夏时雨,“时雨,这么早就起了,你体力真好,我现在全身都痛呢——嗯,昨天滑雪玩得太嗨了!”
时雨瞟她一眼,淡淡道:“虽然室内有地暖,但你确认这样不冷?”说罢,向厨房走去。
感受到夏时雨赤裸裸的嘲讽,梁琼琼“老脸”一红。不过,梁琼琼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击到的,片刻之后,便镇定下来。她套上外套,将客厅稍作整理。
这边,夏时雨端着一杯开水从厨房出来。
梁琼琼叠着薄被,冲夏时雨露一个大大的笑脸,“时雨,你怎么这么会玩?滑雪、蹦极、飞行,样样行啊!昨天你滑雪的样子太帅了!”
夏时雨见梁琼琼若无其事,也不由扯扯嘴角。
见夏时雨仍然不搭理她,她话风一转,“时雨,昨天花箐故意来撞我们,结果他自己反而受伤,真是太解气了——不过,我们会不会有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夏时雨哼一声,“当场就帮他接好了脱臼,那滑雪场是他家开的,他敢再闹事,除非是那滑雪场不想开了——”
梁琼琼见夏时雨果然开始回话,不由暗喜。她看着夏时雨自信洒脱的神情,侧脸更为峻挺的五官,心中欢喜,不由走近他,“都是我不好,花箐这样对你,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夏时雨放下杯子,避过她欲搭上他肩的手,似笑非笑,“和你有什么关系?”
梁琼琼讪讪地垂下胳膊,“我去洗漱,”说着往卫生间走去。她不明白,什么时候她梁琼琼这么没有魅力了?
夏时雨自是不管梁琼琼在想什么,在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中,披上一件外套,甩门离开。
保时捷奔跑在喧哗的街上,夏时雨微眯着眼,阳光洒在脸上,心情重新舒畅起来。
车子经过医学院,时雨瞟了一眼校门上几个肃正的大字,飞驰而去。
医学院与其他高校一样,充满蓬勃的朝气。
这所学院已有近百年历史,古典拙朴的校门,特有的红房子,校园里随处可见高大的枫树,无不彰显着它悠久的文化底蕴。百年来,虽然经过几次大的冲击,但校园总体环境保持良好。新修建的教学大楼,实验楼,图书馆,也给校园增添了浓郁现代气息。
校园深处一排排宿舍楼,都是近些年新盖的。学院的老教授经常会说起,与从前8人住一个宿舍相比,现在这些学生的住宿条件可好了太多啦。然而王思聪并不以为然。
“要是有个单独的淋浴室就好了。”她抱怨着从卫生间出来。一抬头,却见鹿小朵坐在上铺床上,双眉深皱,沉思如入定老僧。
“一大早,你苦大仇深的,还在担心那5000元欠款?”
“唉,这事还不大吗?必须还得接几个兼职才行。”这个被夏时雨觉得“挺好玩”的人,垂头丧气、满腹怨念,拿着小本子划划算算。
“你现在已经有八份兼职了,你是铁人吗?”王思聪看着捶了一晚上床板,一大早就费心计划的好友,有些忍不住想笑,又有点心酸。同寝室四年,小朵家的情况,她可是再了解不过。
“有什么办法,赔5000块啊,这是要逼死我的节奏啊——”
思聪挨着小朵坐下,“好了,反正是分期付款,我帮你一起……”
王思聪家境可算优渥,帮小朵分担些经济压力完全没问题。只可惜,她那政府官员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成了她母亲心中的痛。王思聪心里叹一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别!”小朵肿着眼睛坐起来,还含着泪的眼睛,就算瞪起人来也显得呆萌,“你要是恃财行凶,别怪我和你绝交!”
思聪无奈。小朵固执得很,喜欢讲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一点都不知道通融。如果她肯接受别人的帮忙,也不用一个人做这么多份兼职了。
小朵见思聪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思聪,就像你,人人都说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智慧——你也应该能体谅作为穷人的我的小小的尊严。”
鹿小朵一脸严肃,王思聪伸手去扯鹿小朵就算严肃也十分可爱的脸蛋——嘿嘿,也许,这就是她们能成为死党的真正原因吧?!
“好吧,那你快起来,我请你吃早饭——早餐时间都快结束了!”
“啊,我好饿,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说?!”吃货小朵迅速下床,满脸责怪地看着王思聪。
思聪额前冒汗,立即收回对小朵的好评。她用葱样的手指戳戳小朵的额头,“怪我喽?没良心!”
小朵拖着思聪,飞快跑出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