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成拽着他走到边上的小窗户边,扬手一指,“嫂子在里头呢,哥哥刚刚跟她说分手呢。”
温为东惊诧,“为什么?”
“哥昨晚喝多了,说他对嫂子掏心掏肺的,本来都打算为了嫂子留在那边了,结果嫂子只拿他当挡箭牌,奇耻大辱啊,搁你身上也受不了。”
温为东想到当初文静为了躲邓嘉立硬是跟他结了婚,沉声道:“行了,少八卦了,跟他说一声,我回江城了,下次再聚。”
沈君成应下。
屋内流溢着一股莫名的气氛,傅蔓喂他吃完最后一口便起身收拾东西,睨了他一眼:“分手的事我不同意,昨天为女人拼酒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你怎么便知道我不适合生活呢?回青州的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我在这边陪你。”
江瑾言扫了她一眼,道,“陪我还是陪钟易宁?”
傅蔓错愕,随即牵起嘴角,“江瑾言,你得了吧,吃醋吃成那样子还跟我分手,分哪门子手?”说完便提起餐盒转身走了出去。
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也许,但我无法接受心里还有别人的女人,抱歉。”
傅蔓脚步微怔,回过身,眼底的深意渐浓,“你之前还说等我,你骗人!”
江瑾言唇线紧抿:“可是恐怕我等到死都等不到你放下他吧?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跟他经历了那么多,你确定你能放下?”
傅蔓欲辩驳,却听他又道:“他教你吹瓶,教你接吻,教你射击,甚至在人后他是不是还教了你更亲密的?你满脑子的记忆都是他,然后告诉我让我等你,你又继续守着跟他的回忆缩进自己的壳里,你觉得公平么?”
傅蔓失措的摇摇头,“江瑾言,我……”
“二叔!”一道稚嫩的童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沈君成站在门口无力的挠了挠脑袋。
傅蔓看着这虎头虎脑的小孩朝江瑾言蹦去,“二叔,你不乖。偷偷喝酒,生病也活该!”
随后又看见身后僵立着的傅蔓,尖着嗓子问道:“二叔,这漂亮姐姐是谁呀?”
“你好,小朋友,我是你二叔的女。。。。。。”
“她是你三婶的好朋友。”江瑾言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出声打断。
傅蔓怔了怔,喃喃道:“喔对,是你三婶的闺蜜,呵呵……你们聊我先走了。”她快速敛起眼角的情绪,疾步朝门外走去。
行至门口,肩上被人猛然一拍,她欣喜的回头,却对上嬉皮笑脸的沈君成,心头骤然落空,烈日炎炎却怎么都照不进她心里,“有事?”
沈君成憨实的挠了挠后脑,“你去哪儿?我送你。”
傅蔓确实不认路,轻声道谢,转身上了车。
沈君成将车里的音乐调大,凑着她耳边喊道,“要不要带你去逛逛,来京里不出去玩儿可不行。”
傅蔓罢了罢手拒绝。震耳欲聋的音乐确实把她震的够呛,抬手关掉,“耳鸣,谢谢。”
沈君成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傅蔓双眸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能说说昨晚上的事么?”
沈君成大意的罢了罢手,“唉——这事儿啊其实说起来就那么回事,关键在于你信不信我哥,你不信他我们说什么都没用。”
傅蔓低头拨弄着盈亮透明的指甲,“信和不信有什么区别,问题是他现在似乎不想跟我在一起了。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善变?”
沈君成侧头瞧了她一眼,“哪有你们女人善变?你自个儿好好回忆回忆头天晚上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傅蔓狐疑,“我头天喝醉了呀,能做什么?”随即瞠目结舌的瞪着沈君成,恍然大悟状。
沈君成勾唇笑了笑,“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傅蔓面色潮红,羞赧的别过头,脱口而出:“难道我把他上了?”
噗——
“小姐,脑子忘家里了?你要把他上了他还能这副德行?指不定偷着乐呢!”沈君成无语。
傅蔓实在想不出来,晃了晃脑袋,沈君成一拍她光洁的脑门儿,“你有没有说过他是挡箭牌?钟易宁的挡箭牌?”
傅蔓差点一口气噎住没提上来,“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