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歇斯底里,我努力压住内心翻涌的感情,我不再愧疚,恢复冷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倒不是。」林戈突然诡异地一笑,「我不过是不想让你嫁给他而已。」
我一愣,他做了那么多事不过是为了破坏我和舒言的婚礼?
我不相信。
「那你现在想要怎样?」我问。
林戈突然一把将我扯到他的怀里,「跟我走。」
我心中暗叹一声,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我象征地挣扎了一会,就随他走了,甚至还提前破了舒言的结界。一切都按照我预想的在进行。
我莫名其妙被丢到夏至住的地方,这和我所预期的可不一样。
原本我满心以为林戈一定会把我带在身边,这样我才有机会接近林戈知道爸妈的下落。但我却忘了一个夏至的存在。
不管怎么样,我决定先从夏至那里打探下消息。
「小至,你在哪里找到林戈的?」
「为什么你们不回家?」
「小至你明知道林戈现在做的事都是错的,为什么还要帮他?」
夏至只是回给我一个白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我们这样的坏种和你们不是同一种人。」
我很想问她,我是哪种人?但最终还是识相地闭了嘴。
虽然不知缘由,但夏至对我的厌恶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摇晃着我胳膊叫我好姐姐的小女孩了。
到吃中饭的时间,夏至进来丢了一碗外卖的海鲜面放到我面前就快步走出了房间,感觉好像多和我呼吸一秒同样的空气都是煎熬。
我看到面上铺着一层的虾仁,刚想叫住夏至告诉她我不能吃海鲜。但突然转念一想,计上心头。
我一咬牙吃下了整碗面,包括面里的虾仁、蟹肉和扇贝一点都没漏。
我有很严重的海鲜过敏症,只要沾一点海鲜就会全身红肿,吃多了甚至出现窒息的情况。
家里人一直很注意不让我接触海鲜类的食品,所以林戈未必知道这回事。
果然没过多久,我开始全身发痒。我大力拍打房门同客厅的夏至说:「小至,我好难受……」
意料之中,夏至没有理我。
我持续不断地拍打着房门,随着涌上胸口强烈的窒息感。拍门的力气越来越小,呼喊的声音也变得困难。
在昏迷过去之前最后一秒,我终于看见门打开了,林戈的脚步很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