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妞醒了吗?”
奶奶站在房门口叫人,郑妙谊迷迷糊糊掀开薄被,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什么事?”
“陈少爷在楼下等你嘞。”
等我?
郑妙谊不明所以地反应了一会儿,随后拍拍脑袋,对哦,昨天约好的一起出去玩。
她下床时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十点了,手机调了静音,陈景元打了十来通电话都没接通。
郑妙谊打开房门让奶奶进来,她说:“您以后不用特地上来叫我。”
她的卧室要爬楼,老人家膝盖受不了。
奶奶心想:也得叫得醒才行啊,在楼下都快喊破嗓子了。
郑妙谊在浴室洗漱,老人家帮忙叠被子,现在的年轻人起床把被子堆成一团,别说叠起来,连铺平都做不到,看起来实在邋遢。
铺好被子,顺便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带下楼,临走前奶奶对着里面刷牙的人说:“动作快点啊,陈少爷等挺久了。”
郑妙谊表面答应,却不明白陈景元为何要来家里等她,打通电话后再过来好了。
陈景元在楼下等着都快长草了,郑妙谊奶奶实在热情,期间给他送了一个苹果、一个梨、两个桔子还有茶水,再吃就要吐了。
“你终于下来了。”
看见楼梯口下来的人,陈景元仿佛看见了救星。
郑妙谊没吃早饭,也来不及吃早饭了,在锅里抓了一根玉米和陈景元往外走。
“你再不醒我都要报警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睡够觉了,高考结束以后郑妙谊每天都要睡十来个小时,睡不够根本醒不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还在调节作息。”
“反正你是小猪包嘛~”
郑妙谊睨他一眼,“你才是小猪包。”
两人走到路边,发现沙茶面佛跳墙在草丛里追蝴蝶,郑妙谊发现它们跟在身后,“它们也跟我们去?”
陈景元点头。
穿过一大片稻田,走到田间极窄的小路上,郑妙谊差点摔倒,陈景元及时抓住她的手,却没有放开。
前面是一条小溪,记得小时候奶奶还有大伯母她们都在这里洗衣服,后面污染越来越严重,水面上垃圾多起来,也就不来了。
“你要带我去哪?”郑妙谊问。
小路只允许一个人过,陈景元走在前面,不经意扭头,“还没想起来吗?”
我应该知道吗?郑妙谊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桥是菜地,茄子、西红柿都熟了,脑海中有一帧画面闪过,但转瞬即逝,郑妙谊再去想却想不到了。
陈景元停了下来,郑妙谊一时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撞到了他的后背,闷哼一声,她捂着额头有些不知所措。
陈景元转身,抓住她的手腕,移开,额头红红的,倒没什么事。
反倒是她,歪着头,越过陈景元的身体看到了前面,“原来是这里啊。”
一根木头横跨河两岸,形成了摇摇欲坠的独木桥,对面就是茂盛的山林。
小时候,她被扔在独木桥上,哥哥和其他小伙伴都走了,她吓得哇哇直哭。
陈景元抓着她的手:“今天再走一次,这次我会陪着你。”
郑妙谊看了眼底下略微湍急的河流,脚步有些退缩,“算了,会掉下去的。”
“掉下去我也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