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她们两个想趁着小刻睡着来做点什么,只是有些东西嘛,三个人的确没有两个人方便。
“把袖子捞起来,让我看看。”
“没必要了吧。”
“听话,让我看看。”
明明声音不大,那股压迫力却压的闲狼动弹不得,只能乖乖的让普罗旺斯将自己的T恤给拉高到肩膀的位置,露出了被弩箭穿透的伤口。
被临光紧急处理的伤口早已经裂开,失去了大部分痛觉以后,身体已经很难给她发出名为“疼痛”的提醒,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
感觉不到痛,自然也就常常会忽略掉受伤的事实,“正常”的活动下,伤口恶化也就在所难免了。
“很痛吗?”
绷带表面已经渗透出血迹,带着腐朽气息的血腥味直冲鲁珀的鼻子。
在汐斯塔这样的环境下,又高强度的运动,那条绷带早已被汗水浸透,随时有感染的可能。
普罗旺斯拿出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在换绷带的同时还特意撒上了止疼的药粉。
“还好吧,其实也不怎么疼。”
“别骗我了,怎么可能会不疼。”
想想捏捏着伤口看那个逞强的家伙会不会疼,但是临到头动作又变得异常轻柔,反而是怕弄疼她一点点。
然而闲狼说的的的确确是实话,但是她又不太敢说真话,只能选择这样棱模两可的回答。
被源石结晶侵蚀神经可不是什么小事,说不定那天她就成植物狼了呢。
要是说出来的话,她接下来肯定会被限制的只能坐办公室了吧。
闲狼不想这样,按道理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出生在和平世界的人的想法,哪有可能不惜命的。
然而氪命都氪了那么多次了,再来说惜命是不是有点迟了。
可能是她也变得习惯这个世界了吧。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一定要让缇可莉迪做一个仔细的治疗哦。”
普罗旺斯的绷带打结完全可以说得上专业,要是真的打成蝴蝶结的话,闲狼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知道啦,明天会让她看看的。”
一想到那个血魔医生,闲狼就浑身不自在。
“要是【医生】在就好了,为什么偏偏只有缇可莉迪呢。”
虽然【医生】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青年男性,但是他看病人那种看肉块一样的眼神反而让闲狼很放心。
至少找他看病不会被异样的眼神盯着。
那个血魔医生呢,看她的表情总觉得充满了欲望,并不是馋闲狼身子的那种欲望,而是馋她的血液。
“缇可莉迪有什么不好吗?”普罗旺斯很不解为什么闲狼总是很忌惮那个医生,“温柔,体贴,对待病人也很认真,闲狼不喜欢这样的女性吗?”
“我倒是很奇怪你嘴里那个温柔体贴的人真的是缇可莉迪嘛。。。。。。”
从闲狼的角度来看,小刻那次好像还真和普罗旺斯形容的差不多,但是其他时候嘛。
“难道说一个人真的会有反差那么大的两张面孔啊!”
“可能因为你是特别的吧。”普罗旺斯回忆了一下世人对血魔的看法,“你的血液特别迷人也说不定哦,听说血魔们很喜欢追求有独特味道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