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个少年也有着极可怕的偏执与暴戾的一面。
他只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
我给夏谈布置完任务,就回卧室吃薯片看剧去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重响。
我睁开眼睛,趴到窗边往外看,发现夏谈很狼狈地站在一楼院子里,身侧是一块明显凹进去的土壤,衬衫上遍是泥土,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
他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想尝试行走,可稍微一动就明显很痛,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阳光照在他墨色的头发上,少年身后是一片青绿色,他白得几乎要发光,迷茫地站着不声不响,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狗。
「夏谈,你摔倒了?」
我探出半个身子,夏谈忙抬起头,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嘴唇动了动,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又把头低下。
我一眼就看见他胳膊上透过衬衫泅出来的红色。
真是笨死了!
刘叔擦玻璃的时候都知道实在够不到的地方就放弃,二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摔这一下多疼啊,他连人都不叫,我是能吃了他吗,这么怕我!
要是我一直没发现他,自己又动不了,难道就一直站在底下吗?
我翻了个大白眼,扒拉出抽屉里的药酒和纱布就跑下去,夏谈刚看到我的时候眼底滑过一抹欣喜,但随即眨眨眼抹去任何情绪。
「把胳膊给我。」
他没有照做。
我没好气地说:「转过身来,我给你上药,一会带你去医院。」
他依旧像个木头一样没有回应。
「快点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难不成要我打个120请你啊!」
几秒种后,男生沉沉地开口:「脏。」
「……」脏什么脏,他是嫌弃我手脏吗?
我假装听不懂,直接上手把他身子拽过去。
上好药了,我忍不住得意地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吹起口哨,在我抬头的那一刹,夏谈正好很局促地转过头去。
我注意到,他的耳朵悄悄红了。
「还能动吗?」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点点头,接着就往前走,我怕他一用力又把伤口崩开,到时候有个好歹我爸可得痛批死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拦住他的去路。
「停,你站在这,我叫车送你去医院。」
我转身就走,胳膊却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