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的眼中犹豫了一瞬,冷冷道:“我是本州的官爷,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不会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逃得过我的眼睛吧?”
温毓瑶笑,却不语。
“把你手里的琴主动交出来,我们尚且能够饶你一条命,不然就……”
温毓瑶轻轻抚了抚手里的东西,“官老爷说的饶我一条命的意思,不会是把我绑回去,你们几个官兵分了,做婆娘吧?”
“哈哈哈哈!”
那几个官兵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这丫头还算聪明,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不要废话了。”
“快把你手里的琴交出来!”
主管说话的声音愈发严厉,言辞中还带了些威逼的意思。
他本以为,温毓瑶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看到他这个样子,理应害怕,这样,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不动一兵一卒,拿下古琴,大赚一笔。
谁知,温毓瑶的胆子竟然出奇的大,不仅不害怕,还哈哈大笑起来,这无疑是对他们这些男人极大的侮辱。
毕竟在他们家里,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们面前大声说话。
“你什么意思?!”
“既然我逃不出各位官爷的手掌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知各位官爷。”
他们听温毓瑶这么说,更加觉得温毓瑶和这古琴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不紧不慢地应到:“好啊,你还有什么话,说吧。”
“这古琴之中,藏着一副宝图,我实在是不能交给各位官爷。”
本来,州长就对古琴中的宝图充满兴趣,听到温毓瑶这样说,他就更加笃定,这架古琴的价值千金,他一定要把古琴拿到手。
“诸位官爷可能不知,这宝图是西蛮朝廷的机密,不能外传,若是传到官爷手里,恐怕会给诸位招来杀身之祸,我一人拿着,心中也惶恐不安,所以我拿着古琴出城,是想将这琴连带着里面的东西暗中销毁。”
“少废话!”
“既然你知道这琴是个烫手的山芋,那就赶紧交给官府吧。”
“对。我们会替你处理的!”
那些官差的脸上流露出贪婪的笑容,温毓瑶看着他们笑,自己也在心里笑。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若是官兵不知道琴里有朝廷机密宝图,到时候被皇帝捉拿,还可以说只是贪图小利,看这古琴似有收藏或售卖价值,不过是些小打小闹。
可是,温毓瑶说出这一番话后,官兵若是还执意要让温毓瑶将古琴交给他们,却不想着上交朝廷,那就是谋反之罪做实。
沈逸则听着,便知温毓瑶在给那些官兵下套,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心中得意——温毓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伶利。
可惜,那些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官兵却并没有听出来温毓瑶话语中的圈套,还在为自己即将得到的财富沾沾自喜。
果然。
一直在暗处的皇帝眸光一暗,眼神中杀意斗升。
他举手起,在皇帝身后的千名暗卫此刻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皇帝的那只手,只等着他一声令下。
那只手如今布满皱纹,手背上还长了些褐色的斑块,这是一只苍老的、年迈的手,可是此刻,这只手却可以轻易地决定眼前这几十名官兵的生死。
官兵们终于失去了耐心,“我说,小姑娘,这琴,你到底给不给?”
“不给。”温毓瑶斩钉截铁,“这琴,我要上交给朝廷。”
“哈哈哈哈!”其中一个官兵仰天大笑起来:“该说你是傻呢?还是说你缺心眼呢?”
“上交朝廷?”
“你不告诉皇帝,皇帝怎么可能知道?”
“破天的富贵,被你捡到了,你不自己留着,反而想着怎么给别人,你可真是我见过最傻的人了。”
“既然你不懂的如何使用财富,那不如把这琴给我们,让我们这些懂的人,替你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