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好,那就把荷包还我呗。」
「朕不还。」
李慕风笑意更深,「朕就喜欢南乔姐姐这样。」
他当然喜欢。
因为从前我就是这样对柏清川的。
那已经绣好的荷包,正挂在他腰间。
我的绣工比起从前,已经有了很大的长进。
这都怪柏清川。
他不再喝避子汤药,打算和我要个孩子,却又偏说那样的话来取笑我。
所以他出征后,我难得憋着一股子劲儿,整日关在房里练习绣工。
我想,等他凯旋,我要绣个最漂亮的荷包给他。
上头的鸳鸯活灵活现,一点也不像乌鸦。
让他好好地认一认错,再夸一夸我。
从小我娘就说,我很是聪慧,倘若下定了决心要去做一件事,就一定会做得很好。
李慕风答应了我。
他甚至还给陆离升了官职,把薛仲空出来的禁卫军统领的位子给了他。
临行前,陆离前来拜别我。
他伏在地面上,冲我磕了三个头:「郡主千万保重自己。」
我捧着手炉,扯了扯唇角:「陆离啊,我真的好后悔。」
他抬眼看着我。
眉心那一点殷红,像是血珠,刺痛了我的眼睛。
「早知道那是最后一面,柏清川离开前,我不该故意跟他闹脾气,不许他亲我的。」
或者说。
早知道我们成婚后的日子不过只有两年。
我就该对他态度好些的。
我不该那么骄纵,不该脾气那么差,不该动不动就要他向我认错。
如今这样,他肯定觉得我很坏很坏。
日后我死了,黄泉之下,他也不肯再见我了吧?
陆离走后,整座宫殿显得越发空荡。
李慕风指了几个宫人来侍奉我,可惜他不知道,这其中有皇后派来的人。
我的孩子月份越来越大。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我,在她之前生下李慕风的长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她的目的竟然是一致的。
我到底也记得,那是一个细雨绵绵的深秋。
小厨房送来的银耳汤里,加了足量的堕胎药。
她下手极狠,因为她不止想弄掉这个孩子,还想连我也一起杀了。
不过那汤我只喝了小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