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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玉一噎,闭了闭眼,认命般脸色渐渐褪去冷意。
半晌,他叹息一声,牵起我的手,拉着我慢慢往公主府走去,「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做。」
只要南公子不作妖,我才懒得管。
我张了张嘴,顶撞的话咽下去,不情愿道:「知道啦,严大人……」
又过了几日,听说严谨玉在朝堂上参了平南伯府一本,言辞犀利,连平南伯的玉珊瑚怎么来的都给扒了个底朝天。事后南公子被平南伯打得差点下不来床。
我这时才品出味来。
原来更好的法子,是这么个好法。
我支着头望着窗外,忽然有点想他。叹了口气,桌上有剩了一半的金丝蜜枣,还有满桌零落的核桃皮。
「公主,还要敲吗?」丫鬟拿着小锤,无助地看着我。
旁边的瓷罐里,装满了喷香的核桃仁儿,各个颗粒饱满。
「驸马呢?」这个月我不知道第几次这样问了。
「驸马忙于朝政,至今尚在宫中。」
父皇哪里是给我找了个驸马,分明是给他自己找了个免费劳力。我抱起小罐,「来人,本公主要进宫!」
我在御书房旁边的暖阁里找到了严谨玉,他面前的折子堆积如山,整个人埋在里头,穿着得宜,不见一丝憔悴,仿佛数日未归的不是他一样。
父皇还真是狠得下心,这是要把严谨玉累死!
我把盛满核桃的小罐往严谨玉面前一摆,「严大人是不是忘了,本公主出阁后,就从宫里搬出去了。」
不待他回答,我惊讶道:「不会吧,难道严大人失忆了?您是忘了本公主不在宫中,还是忘记自己成婚了?」
严谨玉罢了笔,揉着额,叹道:「公主,圣上近日准备南巡,一应事宜皆需打理。」
「南巡?」我突然变得兴致勃勃,「我也要去!」
「圣上南巡重在体察民情,公主无须跟着。」严谨玉摇头,咬死不松口。
「你能跟着去,我凭什么不能?」
「公主,微臣没时间陪你游山玩水。」严谨玉一双黑色眸子里平静无波,「况且不让你去,也是圣上的意思。」
「所以就没告诉我?」
「是。」
「你们是不是打算时间一到,丢下我直接出京?」
严谨玉看了我半晌,才缓缓道:「公主英明。」
我气疯了,直接杀去了父皇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