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出兵在外,告知你也没用。
义有大小之分,在家尽孝,伺候父母,乃是小义。
平定天下,责备苍生,乃是大义。
为父并没有怪你之意。
待身体逐渐痊愈之后,为父便想通了,荆州也罢,天下也罢,这世上终究是父子亲情最重要。
故而为父抛下荆州,说什么也要来许都看看你。
否则,为父真怕有一天,突然闭上眼,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刘琦眼眶微红道:“儿不孝,未曾前去病榻之前照料,还让父亲前来看儿子。
此番您就在许都好好养着。
那荆州基业,它也飞不走。
将来交给阿琮打理便是。”
刘表笑道:“说的也是,我儿连天下都平定了,区区一个荆州,又算得了什么?
为父就在许都,颐养天年了。
最好你再能给为父生个大孙,为父便死也无憾了。”
说完,他便笑吟吟的离去。
刘琦看着父亲的背影,心中颇有些感慨。
这次见到父亲,他老人家伤春悲秋了许多。
更像一个垂暮老人,仅有的杀伐之气,也荡然无存。
送走父亲,刘琦还要继续调查,劝进之事的来龙去脉。
他下令,让人把关中来的士子,叫几个领头之人进来。
不多时,有两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被带进了书房。
那两人同时冲着刘琦施礼道:“在下杜从(韦欣),参见大王。”
刘琦淡然道:“坐!”
“多谢大王,”两人恭恭敬敬的跪坐在两侧。
刘琦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二人一个姓杜,一个姓韦,不知与可是城南杜氏韦氏子弟?”
“正是!”杜从道:“家父名讳岐字。”
韦欣也答道:“家父名讳康。”
刘琦微笑道:“原来是杜太守,韦太守之子,那也算不得外人,不必如此拘谨。”
韦杜二位少君听了这话,顿时放松了许多。
杜从客气的道:“当时多亏大王出马,我杜氏府中方能破除污秽。
后来又是大王力荐,我等父辈得以坐上太守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