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还要去找下一个,我实在忍不住了,冲过去拦住他:“陈志,好歹给波拉特留一个!”
陈志两眼狠狠盯着最后那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可最后一个人没给任何人机会,他被陈志恶狠狠地眼神吓得不轻,手肘支着身体就想往后躲,可刚扭动了两下当场就没了……
现场的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谁能想到,这些人最后会死在陈志手里……
失踪了一整场的刺客露头就是收割啊!
“完了,完了,我的小花儿没得了,我一手带大的娃娃就这么没得了哟。”
他顶着一脸血呆坐在地上。
我把杀人如麻的陈志拖回张海他们身边,他浑浑噩噩地一直在念叨这几句话,我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虽然没被别人的记忆影响,但不代表他没事儿。
我看了看张海、波拉特还有刘朝荣的表情,这仨人都是掉着一张老脸,看起来死气沉沉,说没影响是不可能的。
这时我才想到光头,这货应该是最严重的,不会已经疯了吧。
我缓缓扭头看向身旁,光头柔弱不能自理地侧坐在地上,脸上还有两行清泪。
我拍拍他的脸:“你还没出戏呢?”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我的脸上,期期艾艾地开口:“乌眼儿,我杀人了。”
我松了口气,脑子能想事儿就行:“这也不能算是你杀的,你只不过是被他的记忆支配了而已,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造的孽。”
他抖了抖嘴唇:“这么说警察会信吗?”
我摇摇头:“当然不会。”
得到我的否定后光头翩然倒地,脑袋枕在胳膊上躺着,眼角划过一滴眼泪,好眼熟,当年依萍就是这么倒在如萍的订婚宴上的。
我没空管他的矫揉造作,因为还有重要的事儿要谈。
我搓搓脸来到刘红旁边,认真的说道:“女士,咱们谈笔生意,侯成这个事儿,咱们统一一下口供,毕竟他是跟着咱们出来的,一旦他家里人发现不对根本会顺藤摸瓜摸到咱们头上的,咱们就说他是让盗猎贩子弄死的,和咱们无关,咱们犯什么事儿都行但绝对不能承认杀人对吧。”
刘红看着我,脸上面无表情,下一秒几根红柳枝从破土而出直接把侯成拉进了土里。
“……”她有这本事她不早说?
“侯成已经众叛亲离了,没有工作,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会有人找他的。”
我心里一阵发寒,得亏我没把她得罪死,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可以把剩下的人都处理了,其他的别指望我,羊你们自己去找,我没看他的记忆,也不想看,我只需要你们把我带回去,我要搭车,不给钱。”
我奇怪地问道:“你回乌鲁木齐干什么?你的家不就在这儿吗?”
她抖了抖头上的树枝:“我的年假只有五天,而且辞职也要等拿完年终奖才可以。”
这下躺在地上的光头都不哭了,妖怪也得被牛马这一套压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