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神情顿时就有些犹疑,虽是仍然举着手中武器,却竟是不敢再往里冲!
“真是糊涂!”看到此情景,傅元阳气得拐杖地上捣笃笃响,“他再是萱草商号当家人又怎样?不过一介卑贱商人罢了,还能大过国法律条?”
“什么卑贱商人?我家逊儿也是你这样庶民可以妄加评论?”一个威严声音忽然门外响起。
傅家桥族人吓了一跳,忙回头去瞧,却是一个身着紫色长袍中年男子。
男子生着一副清癯面容,长眉入鬓,凤眼斜挑,唇下还有几缕美髯,就是那样静静站着,却是让人止不住生出仰慕之意。
那些族人吓了一跳,不由慢慢移开身子,屋里情景顿时一目了然。
倒是正为傅青轩缝合伤口阿逊脸色忽然一白,顿时僵了那里。
霁云心忽然一沉,不会是自己想那样吧……
中年男子正好瞧见阿逊背影,脸上神情明显激动无比,不自主上前一步:
“你是,逊儿,你是逊儿,对不对?”
紧跟男子身后谢蘅脸色顿时很是难看——明明自己才是爹亲生儿子,为什么爹眼里从来都只有那个贱种?
“美人儿——”一声惊喜叫声同时传来,却是魏明亮,本来很是不满爹爹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穷乡僻壤,哪里料到,竟有这般奇遇——那日被哥哥踹回府后,魏明亮又偷偷跑到街上找了很多次,却再没见到那美人儿影子。
这么多日子以来,魏明亮真是辗转反侧,茶饭不思,做梦都想再见一见那个美人儿!没想到这会儿,竟突然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想着人,顿时就有些忘乎所以,再瞧瞧那些虎视眈眈围着房间傅家桥人,忽然明白——
怪道自己找不着人,原来美人儿是被困到这里了。
忽然夺了把刀就冲了进去,伸开胳膊护住谢弥逊:
“美人儿,别怕,有小爷,看他们那个敢张狂!”
又冲那些族人一挥刀子,“敢和爷抢人,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
一直小心翼翼后面伺候魏如海好险没吓晕过去,噗通一声就跪倒紫衣人面前:
“公爷恕罪!”
一边对同样浑身发抖长子魏明成道:
“还不让那个孽畜给公子赔罪!”
魏明成不敢怠慢,穿过人群,上前就一脚踹到魏明亮,自己也顺势跪倒阿逊身前:
“公子恕罪,弟弟冒犯了公子,或杀或打,就交由公子处置!”
“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公子,这明明是我——”魏明亮还迷糊,一大早就被爹揪过来,说是要来寻谢家公子,自己不是跟着来了吗,可你们寻谢家公子便罢,又碍着我美人儿什么事?
我美人,我美人——
魏明亮眼睛忽然睁得溜圆,眨也不眨瞧着谢弥逊:
“你你你,你就是,就是我爹说,谢公爷家公子?”
话音未落,被魏明成反手狠狠一巴掌:
“还胡说,还不给公子磕头认罪!”
“呜——”魏明成这一巴掌揍得着实狠了些,魏明亮只觉头嗡一下,顿时鼻血与眼泪齐飞,美人儿是谢家人,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美人儿真飞了?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希望了!
这样一想顿时痛心至极,竟是趴地上哭上气不接下气。
傅元阳冷眼瞧着这一切,不由暗暗冷笑,什么谢家公爷,这大楚被称作公爷谢家人也就上京谢家罢了,怎么会来到傅家桥这样小地方来?
自己可不信,谢家那样富贵满门王侯之家,会允许家中后辈去操贱役!
“哟呵,这里面真热闹啊!”又是一阵大喇喇笑声传来,傅元阳抬头,顿时和看到了救星一般,却是县里差役到了。忙小跑着迎上去,很是恭敬对为首差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