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闵睿淇的低吼,以及阿盘放肆尖叫的声音传来。
我慢慢地勾着鞋子,她们不是喜欢养蛊吗,就让他们三个一屋子养个蛊啊。
等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这才放下勾了一半的鞋子,拿着钥匙开了门。
门一开,浑身是血的阿盘立马尖叫着跑了出来,一把将我推倒,放声大叫着朝外跑。
可没跑几步她就捂着脖子,倒在地上,身下大股乌黑的血水流出来。
阿盘却还努力地往门口爬,我偏着头,看着她脖子上被扎的两个大窟窿。就我收拾周金炽宿舍那两年的经验看来,她已经有血倒灌到气管里,活不成了。
更何况她原本隆起的小腹,也被扎了几个血窟窿。
房间里已经一片血污,婆婆拿着一块玻璃碎片,死死地压着闵睿淇,一边在他身上乱扎,一边放肆地尖叫。
我看见阿盘爬到了门口,而门外传来了急急的敲门声,这才大喊着冲进婆婆房间,将她从闵睿淇身上拉开。
可地上的闵睿淇,脖子涌着血,双眼依旧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9
那天的事情,后来就是一片混乱。
我只记得自己被婆婆一把推倒撞到墙上,跟着本来就因为解蛊坠疼的小腹,瞬间一股撕裂的痛意传来,大股的血水往下流。
然后就是阿盘爬到门口,打开了门,跟着就是那些来教我勾鞋的阿姨大声的尖叫。
然后婆婆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握着那半边花瓶玻璃,直接就冲了出去。
我靠着墙,小腹绞痛,全身都抽搐。
看着身上好几个血窟窿,尤其是脖子上一个几乎对穿的窟窿正咕咕地冒着血水的闵睿淇。
他好像张嘴想对我说什么,眼里居然还带着笑意。
可他说不出来了,门外的尖叫声更大了,就在我痛得快要昏迷前,周金炽带着保安冲了进来,一把就将我抱起,朝门外跑去。
我在周金炽怀里,看着保安用床单捂着伤口的闵睿淇,他似乎朝我伸了伸手,可周金炽抱我跑得太快,我也不知道闵睿淇想说什么。
再后来,我在医院昏迷了三天,周金炽联系的医生,给我做了手术。
警察来过几次,可我只知道那天阿盘突然挺着肚子找上门,然后闵睿淇急急地回来了,婆婆将他们带进房间,就发狂了。
后来我才知道,闵睿淇的爸爸并不是跑了,而是跟他好的那个女人怀孕了,他带着那个大肚子女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