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两个孩子的兴趣班都排在下午,我有意让果果多睡会觉,所以轻手轻脚地起床,去厨房准备一家人的早餐。
淘米,洗米,切丝,拌菜,最后蒸上几个红豆馅的小馒头,这套流程做了快十年,我闭着眼都能完成。
碗碟收拾上桌,看看时间姚桂芝和祝志国晨练也快回来了,就打算去祝敏的卧室喊她起床。
祝敏从三年前就不大跟我和果果一个卧室睡了,她现在和祝禧睡。
祝禧原本是和姚桂芝睡一个屋的,但是祝禧睡觉不老实,一晚上蹬被子无数次,姚桂芝就抱怨她本来睡眠就不好,每天夜里还要不时地醒来给祝禧盖被子,这让她很吃不消。
于是祝敏就自告奋勇地接下了陪祝禧睡觉的任务,丢下了比祝禧还小两个月的果果不管不顾。
我推开祝敏的房门,发现床上只有祝敏,祝禧那个位置空空的。
我正纳罕,突然就听到我的卧房里传来果果的惊叫声,我以为她又梦魇了,拔腿就往卧室跑。
没想到却让我看到了比梦魇更让人可怕的一幕。
祝禧正半跪在床上,一只手摁着果果的肚子,一只手在往下扯她的小短裤,果果吓得手脚乱扑腾,他一边呵斥着不要动,一边还生气地朝着果果脸上吐口水。
我的脑门轰一下就炸了,我扑上去像抓小鸡仔一样抓着他的脖颈提溜起来,照着他的脸狠狠地扇了几巴掌,然后一脚将他踹到门口。
「砰」的一声,祝禧狠狠地跌倒在地,他稍一愣怔,紧跟着就发出振聋发聩的嚎叫。
与此同时,我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姚桂芝和祝志国惊呼着快步朝这边跑过来。
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麻利地给果果穿好了衣服抱在怀里,一边安慰她一边冷冷地看着门外。
姚桂芝和祝志国一边喊着「小祖宗哎小祖宗」,一边抱起祝禧上下查看着伤情,祝敏穿着睡衣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祝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用手指着我,断断续续地说:
「他……他……他打我……踢我……疼死我了,你们快打他啊。」
姚桂芝一听这话可了不得,她骂骂咧咧地起身,撸了撸袖子,凶神恶煞地就冲着我扑过来。
我将怀里的果果往床的另一侧一放,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在姚桂芝即将扑上来的时候猛一躲闪,她扑空撞上床尾的木质衣架,磕到了下巴。
疼痛让她的两眼顿时蓄满了泪,她抹一把脸,干脆两腿一伸,拍着大腿开始嚎叫:
「打人啦,反天啦,我家女婿打人啦!」
祝志国手里还拿着晨练的那把木剑,气得手哆嗦:
「彭洋,你一个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