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闹得挺大,李为善自然也知道了这事。
他给我打电话的间隔越来越急,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软硬兼施之下,我终于松口了。
我们定在一个深秋早晨去医院做匹配检测。
相隔十年,我再次见到了李为善,他瘦了很多,疾病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更加苍老,唯有一双眼睛,永远是那样的凶相毕露。
我认出了搀扶他的人,陈倩,这个女人当年插足我爸妈的婚姻,最终成功上位,保养得竟然像三十多的妇人一样。
她不像李为善那样喜欢直白的家暴,她喜欢精神刺激,喜欢用尖细之物刺我,疼但是不留印子。
我站在原地,刘涛站在我的身边,沉默地护卫着我。
李为善看见我,努力想露出个和蔼的笑容来,可惜业务不熟练,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遥遥……」
我高昂着下巴,并不理他,反而指着陈倩,道:「跪下,扇自己。」
陈倩有点懵,柔柔弱弱地看着李为善,就差咬嘴唇表示委屈了,李为善脸色更是铁青:「李遥遥,你别太过分!」
我可不怕他,分毫不让:「不照做我就算饿死都不进去。」
「你不要欺人太甚!」
「着急求人的可不是我。」我一挑眉,看向委委屈屈的后妈,笑着说,「后妈,究竟是你的脸面重要呢,还是李为善的命重要呢?」
我们在门口形成对峙,谁也不让谁,最终,还是李为善率先低头。
他对着陈倩说:「照做吧。」
陈倩美目里全是不敢置信,李为善狠心不去看她。
陈倩怒从心起,大吼道:「凭什么要我给这个小贱人跪?」
「就凭你靠我养着!」
「我不跪!」
陈倩想要反抗,李为善却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我觉得这幕很熟悉,很像我当年被迫改口叫妈时被抽的那一巴掌。
现在挨打的变成了看戏的,看戏的变成了挨打的,真是报应不爽。
李为善这种人,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我敢打包票,陈倩一旦和李为善离婚,一定毛都都捞不着。
她做了二十年的阔太太,哪能再忍受没钱的日子呢,所以她一定会低头。
深秋的医院门口,中年美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