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继续吧,我很喜欢。”
我眼见着他的眸子里朱红之色不褪,还骤然加深了几分,里面的情欲翻涌地更加厉害。
路亥语声诱惑,携山雨欲来之势:
“是师父引我的。”
36
夜
溃不成军,山河破碎。
弃甲曳兵,一败如水。
37
三更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全身酸软,不仅是再次尝到了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滋味,而且这次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能任由一只臂膀将我揽入胸怀,昏昏沉沉之间,仿佛听见低沉的男声在似有若无的呢喃:
“我却不知,师父想要什么……”
我再次沉入梦乡。
梦里,我看见了那双亮晶晶的清澈的眸子。
只不过比起以往很多时候,这次,要稚嫩许多,表面的漠然里,带着一点点小心翼翼。
那是我将路亥从河边捡回去不久,那日,我在市集上淘了一只檀木簪子,倒不是说这簪子有什么稀奇,样式也很单简普通,主要还是胜在新意。毕竟用檀木雕佛珠的多见,雕簪子的却很少。
而且,反正也才三文钱,还不够去酒楼里喝一盏茶。我一时兴起,顺手便买了回去。
38
回了草屋,正好和刚在河边洗完头发回来的路亥撞见了。
他见了我微微一顿,然后一语不发的绕过我进屋去。
哦那时他还不肯叫我师父,也不喜欢主动开口说话,你和他说话也时常视而不见,似乎只当我是一个合居的陌生人。
看着他披垂着的头发尚在滴水,我抬头望了望西垂的暮阳,暗自估摸了一下时间,深深叹了口气,追进屋去,无奈道:
“明明说好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法术的,你怎么能食言呢?”
当时,他住着我搭的屋,吃着我打的鱼,吃住条件虽然艰苦了一些,但他从不口出怨言,也不惹事生非,一派乖巧的模样,却始终不松口叫师父。
他抱起一小捆木柴,应该是打算引火做饭,闻言只抬眸瞭了我一眼,依旧不发一言。
唉,我感受到了不被需要的无视,无奈捏了个诀烘干了他的头发。
眼见着他的神色动容了一下,我想起刚刚在集市买的簪子,心血来潮走到他身后拿起了他的头发。
他顿时僵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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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路亥从被我捡回来就一直习惯散发,我只当那是他个人爱好,也不曾干预。
只是他待会儿要去引火,头发还是扎起来得好。
我其实是想效仿各古装剧给他绾个髻的,再不济,扎个高马尾也精神点。
但是我没想到,自个儿的头发束起来乖顺,别人的头发握在自己掌心就有些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