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幽幽地看着我:
“师父深夜不寝,就是为了夜会魔君吗?”
事儿确实是这么个事儿,但这措辞是不是不太合适……
“呃……老子还有好大一件要事,老子先走一步!”
魑风闻言找了个很没诚意的借口拔腿就跑了,也不管我才是他们里最弱小无助的。
说好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高大威猛顶天立地威名远播叱咤风云名扬三界呢?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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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拽了拽路亥素白的里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阿亥,我腿麻了。”
他毫不犹豫弯腰将我打横抱起,一言不发地往寝殿里去,脸色冷硬。
我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摸到他被夜色浸得凉丝丝的长发,捏在手里捻了捻,又揉了揉他冰凉的耳朵,心疼道:
“夜里凉,下次不准再只穿里衣就跑出来了。”
“师父不跑,我自然不会跑。”他面无表情道。
我捏了捏他冻红的耳垂,无奈道:
“你身上还有伤,不要置气。”
想起他身上的伤,我又小心问道:
“你身上的伤,抱我没事吧?”
我眼看他弯了弯眼睛,答道:
“有事。”
我大惊,挣扎着就要下去:
“那你快放我下去。”
他倏然脸色通红的紧了紧手臂,硬梆梆道:
“别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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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路亥甫一放下我,我就赶紧一股脑儿钻进了被窝,傍着墙缩成一团。
路亥见状,什么话也没说,只掀开被子平躺在了外侧闭目休憩。
约莫是在外头待得久了,他身上寒意深凉,虽然我跟他挨得不近,但在一床被子下面也很容易能察觉到。
我扭着身子往外边挪了挪,握住了他冰凉的右手,他状若不觉。我趁机为他度进灵气助他恢复,一边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将睡未睡之际,忽然听到他喟叹一声:
“你怎么总是这样。”
我没精神问他这样是哪样了,兀自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但奇的是路亥依然安静躺在一旁,我猜测约莫是伤重需要好好休息,就没有打扰,悄悄起身准备去顺便熬点药粥。
谁料我刚爬到床沿,就被捏住了手腕。
“师父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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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手腕看过去,正好路亥面有戚戚,眼神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