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你糊涂,眼看着天马上就要黑,这还阴沉着个天,怕是马上就要下雨,等你走到人家城门早就关了,谁管你找不找人,咱再想想别的办法。”二堂哥姜竹道。
“堂舅、外公、外婆、姐你快想想办法啊!我娘到底去哪了?”大年急的眼睛都红了。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大堂哥开口了,“二叔,二婶,我说句话,我觉得小妹肯定没事,你们想啊,她都这么大个人了,又是在县城见过些世面的,谁也不能诓骗了她去,再者二婶担心小妹想不开,我觉得这就更不可能了,她要是真的那样,她会开铺子,会买这么多下人?这日子越过越红火,她不会想不开的,或许是办啥大事去了,怕家里人但心,就没告诉咱。”
其实姜树分析的挺对的,但这时候谁能听进去,都觉得他这是在安慰人。
姜老汉觉得时间不早了,一大家子老老少少的都等着也不是那回事,就让两个侄子带着家里人回去休息,也让大年和青娘回屋,但事情连个眉目都没有,谁又能放心。
姜榆这边睡的死沉,当然不知道家里的情况。
好在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后半夜的时候就停了。
早上起晾在灶房里的衣服已经干了,姜榆把借来的换下来,给人叠放整齐,放到了床头。
吃早时这家老汉说自己村里有一辆牛车,他已经早起给人打过招呼了,说是吃过早饭后人家就来接她们。
昨晚剩下了五个鸡蛋,今早姜榆和兴实也没吃,而是留给了这家的孩子。
那老汉和这家的儿子是个话少的,就那妇人说个没完,一会夸姜榆身上的衣服料子好,一会问她家具体住哪里,家有几亩地?生了几个孩子?
姜榆,“我真的谢谢你,先让我喝完这碗汤野菜粥再说话行不行?”
好不容易吃完饭,拜托了那妇人,姜榆就催着兴实快些,“你快别喝了,咱快些走,别让人家牛车上等急了。”
“行,婶子,我喝完最后一口咱就走。”姜榆白了他一眼,咋就这么没眼色呢?
好不容易等兴实放下碗,姜榆就迫不及待地背上包袱,跟这户姓何的人家人告辞了。
此时的姜榆早已归心似箭——
刚下过雨,路面比较泥泞,牛车走的很慢,一路上姜榆和兴实两人都是提心吊胆,这要是再遇到一次劫匪,恐怕两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赶车的是个年龄和她差不多大的汉子,个子看上去也就一米六五左右,她搭话道,“大兄弟,你们这村离咱这清平镇可够远的。”
“可不,就俺们这几个村子最偏僻了。”
“那大兄弟,你们这可还太平,有没有啥匪徒或外来人口。”
“这大姐你可真逗,我们都穷成啥样了,还能招土匪,至于外来人口吗?那也就是你俩了!”
姜榆听着人说哈还挺幽默,就给他多聊了几句,兴实拉着她小声道,“婶子,你说咱要不要去报官?”
姜榆看了眼正在赶车的人,发现他并没有注意这边,就低声道,“不可,咱这样最多就是损失了一辆马车,劫匪离得远根本就没看清咱俩的模样,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咱要是去报官,到时候匪徒没抓到,咱再被报复,那可是会祸及家人的。”
兴实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婶子,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