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趁着那些有学问的人想最高彩头的谜底时,她又赢了四两银子和一只毛笔。
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懂,揣着赢来的六两银子,抱着两坛好酒和一只毛笔娘俩就挤出了人群。
大暑现在对她娘的敬佩之情,犹如那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挤出人群后姜榆长舒一口气,“哎呦我的天呢!大暑你帮娘拿着东西,我整理一下服饰,你看娘的头发都散下来了。”
大暑乖乖地抱着东西,“娘,这两坛酒给外公留着好不好。”
“当然好,等下次回牛头村的时候就给你外公带着,这只毛笔给你留着,等啥时候夫子教写字了,你就拿出学堂,你同窗肯定羡慕。”姜榆刚把头发绾好,插上簪子,整理挤歪了的围脖时才发现大暑没有回应她。
扭头一看,大暑的前面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人,大暑也是很窘迫紧张的样子。
“大暑,你咋了?”
“娘,这位是我们私塾的顾夫子,您快拿着东西,我要给先生行礼。”
“嗷。。。。好好。。。。。你行礼,东西给我。。。。。”作为家长,第一次见夫子,姜榆也有些无措。
手忙脚乱地接过东西。
娘俩笨拙的动作引得顾夫子嘴角直抽,“不用多礼,你帮你娘亲拿东西就可。”
刚才光线都被顾夫子挡住了,他刚一动姜榆才看清他的长相,这顾秀才看着三十多岁,穿着一身蓝色长袍,看上去比同龄人英俊很多,腰间还挂有一块玉佩做装饰,身形也极为欣长,没有那些读书人弱不禁风的样子。
姜榆的打量是直勾勾的。
顾秀才也在打量她,不过目光很含蓄。
姜榆今天在外面穿了一件月白色夹袄,下面是配一条淡蓝色长裙,脖子上还是那条兔毛围脖,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动人。
片刻后,顾秀才抱拳给姜榆见礼,“多谢李夫人送的佳肴,顾某还是第一吃到如此美味的菜色。”
姜榆一愣,这李夫人的称呼她听了膈应,心里也冷哼一声,“这秀才好厚的脸皮,这是光明正大的给她要好处呢!”
面上不显,姜榆也不在拘谨,含笑道,“既然先生爱吃,哪天得闲了,我做了再让锦修(大暑)带去。”
顾秀才刚想拒绝,姜榆接着又解释道,“先生有理,我有件事想跟您解释一下,我虽是李锦修的亲娘,但我不是李夫人,我与他的父亲已经和离,我姓姜,您可以叫我。。。。。。。叫我。。。。。”姜榆有些卡壳,她不知道叫‘姜夫人’合不合适。
脑子灵光一现,“您可以叫我大暑娘,我家锦修的小名叫大暑。。。。。”
顾秀才很意外,又有些莫名的想笑,觉得眼前的夫人好有意思,竟没有半点和离后的羞臊和可怜悲苦,把刚才要说的话全忘了。
看顾秀才没有再说什么,姜榆就提出告辞,“顾秀才,我们娘俩就不打扰您了,您继续逛。”
大暑赶快也行了一个礼,跟着自己娘就离开了。
“大暑,还想吃什么告诉娘,今天要不是你提议来逛灯会,娘也不能赢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