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跟大暑看着五福挨了巴掌,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大年见他娘终于不再愁眉不展,心中宽慰。
又想到了刚才被父亲叫到书房,父亲与他们三兄弟商议的事,心中更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刚才把他们叫去书房,是与他们商议要把军权交出去之事。
他没想到自己一介白身,两个弟弟年岁也小,阅历也达不到,父亲竟会给他们商议如此重要之事。
这是真的把他们当了成亲人。
商议完军权之事后,紧接又谈到了整个家族没有军权后该如何发展。
交出军权,燕家虽还有王爵,有封底,可毕竟没有了实权,所以庇护燕、姜两家的重任就交由他们兄弟三人了。
这是鼓励,也是对他们三兄弟的信任,所以他们三个是激动的。
只不过这些不能让他们娘知道。
他们娘做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给她增加负担,让她多思多虑。
。。。。。
早朝过后,北狄求和的事就已经不是秘密,其实几大世家和朝中重臣昨晚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自然而然的,燕忱出现在大众视野也就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燕忱先去见了皇上,降书已收,皇上同意北狄求和,只是双方要签订契约,这就需派朝中的文臣去一趟燕州,刚好可以跟送北狄大王子的队伍一块走一趟。
在政殿跟皇上和几位大臣商议了契约细节后,燕忱并没急着离开。
他撩袍双膝跪地,求皇上给燕家,给他的王妃做主。。。。。
燕忱还没从皇宫出来,一队禁军就高举圣旨打马去往了雀儿巷口。
裴家被罢官抄家的消息瞬间扩散开来。
宫里的宸妃心沉入谷底,寒凉的让她忘记了思考。
她的寝殿被封,想去求情,想去见儿子都是枉然。
她在自己的寝殿如待宰的羔羊一样,无力的等待着皇上的对她的裁决。
一个时辰过去。。。。。
两个时辰过去。。。。。
依然没有圣意下达。
“宸妃娘娘,宫外传来了消息,您的母亲悬梁自尽了!”
宸妃猛地抬眼望去,“混账,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腌臜玩意竟敢诅咒本妃的母亲。”
“奴才金全见过宸妃娘娘,奴才是内官司的太监,刚入宫那会不懂规矩,跟着管事出门采买的时候犯了错,若不是裴大人替奴才说话,奴才这条命怕早就被丢到乱葬岗了,小的这条命是裴家的,娘娘,奴才看裴家遇劫,心里急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宸妃身边的嬷嬷觉得这个叫金全的话不可信,上前一步问道。
“小的在宫里当差多年,还是有些人脉的,负责在外把手的太监跟奴才一起吃过几次酒。”
金全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