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思考片刻,接着一手环住叶遥的后腰,紧紧合上来,把它们并排放在一起,用另一只手同时握住。
叶遥颤抖起来,几近崩溃。
“杜霰,你放开我……”他哀求。
他只是想用双手把杜霰抱得更紧而已。
但杜霰没有答应,就这么任由他无助地醉倒在浓郁的酒池里。
不知过了多久。
杜霰把叶遥抱高一些,手心从尾端向下游离,接着停下。
他弯腰低头去看叶遥的大腿,问:“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指腹掠过一道横着的整齐的旧疤,叶遥一下子清醒了。
梦境褪去,他打了个寒战,画面里大腿上的伤疤渐渐清晰。他喉结滚动,解释:“我不是说过很久以前,我参加过上天庭的仙考大会么?其中有一项是论剑,两个神仙打架,难免会受伤的。”
杜霰没再说什么,手指挪到后面,想探索更深的地方。
叶遥却猛地一缩,膝盖从杜霰身上挪下来,哑声道:“适、适可而止。”
杜霰的手指顿住,最后收了回来。
“好,听师尊的。”这个时候他又扮演起乖巧的徒弟了,“我去给师尊拿干净的衣服。”
说完,他终于抬手取下挂在虎首衣架上的系带,帮他解开缠绕,然后走上浴池的时候顺便抬起衣架。
脚步声越来越远,叶遥口干舌燥,扬起一抔水泼在自己脸上。
。
翌日天光大亮,叶遥睡到自然醒。
他躺在床上发呆许久。
昨夜,杜霰把自己的衣服拿来给叶遥穿,又为叶遥在偏殿铺好床被。杜霰的衣服略微宽松,中裤也长到脚底,但穿着很舒服,他原本就昏昏沉沉的,一沾床便睡了过去。
眼下酒醒,才惊恐想起昨晚的一些荒唐事。
不知道如何解释。
之前在碧溪湾他魅蛊发作,那么容易情难自抑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疯狂,昨夜他至少是清醒的……也不完全清醒,确实是醉酒了,而且是被杜霰胁迫的,但他如今细细回忆,也有自己潜意识里没有抵抗的责任。
这算什么?
叶遥十分懊恼。
他磨蹭许久,直到杜霰来敲门,他才生涩喊了一句“进来”。
门应声而开,杜霰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
在承认和躲避之间,叶遥选择了躲避。他眨眨眼道:“这是哪儿?”
杜霰走到他床边:“我的寝殿。”
叶遥再眨眨眼,佯装迷茫道:“我记得我是在云间新雁睡下了,怎么会到你这儿来?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