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偷听之事,我们两个都没有经验,但是叶程傅比我有脑子,他会琢磨,他寻着那些瓦片看来看去,然后把中间一层凹下来的瓦片掀开,再扒拉两下稻草和成的干泥,就能露出来一个大洞,正好对着正下方。
「厉害啊!怎么做到的?」我小声问道。
「这是补瓦的时候留下来的,百年世家,总得有几处损坏的地方,后补的终归不如一开始的结实,有厚就有薄,能找到薄弱的地方就可以了。」
还有几句他没说的是,像这种日渐西山的家族,连下人们都管教不严,更别提来干活儿的了,自然是糊弄了事。
就在我第无数次地佩服这家伙的脑子之时,只听底下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娘,你急忙把我喊来做什么?你身边伺候的人呢?怎的如今下人们也学会了捧高踩低?那小妇养的,不过是抱在你身边记成了嫡子而已,还真把他自己当回事儿了?只是拜了个师父罢了,父亲这阵仗也弄得太大了!这把二弟的脸面放在哪里?」
说话的是永恩侯府的世子孔贤,我对他的声音还是比较熟悉的。
「贤儿,休得急躁,为防隔墙有耳,是我把他们都支使了出去,我上次同你说的话,你可有了打算?」
「娘亲莫要再说,我就当没听过。」
「贤儿,怎么如今你知道了真相,还是不肯认他吗?」永恩侯夫人急切地说道。
「你让我认什么?我爹是永恩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孔贤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跟小叶互相对视一眼,哦豁,案子没打听出什么,八卦倒是新鲜出炉了一枚。
「放肆!你怎可如此说他?」
永恩侯夫人似乎是打了世子一巴掌,声音还挺清脆的。
「我只是纳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执迷不悟了这么多年?他还组织了什么教会?京兆尹近日里在查的案子就和这个有关吧?这可是砍头的营生!娘啊,你醒醒吧!我爹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这般对他?如今,连我没脸再面对他了,还有,这世子之位,我会趁早让给二弟,省得心烦!」
说罢,孔贤便甩开他娘,也不管他老娘在身后如何的悲戚凄凉,自顾自地离开了。
正好,趁着没人,我跟小叶两个像幽灵一般飘了下来。
「夫人,走吧,跟我们衙门里一日游可好?」
永恩侯夫人看着我们两个突然闯入的人,本来哭得正起劲,结果竟吓得一个白眼翻过来,晕了过去。
正好,省了我打晕她的工夫了。
二十八
没想到这事最后还是闹了个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