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要说些什么,却知道,再说任何话,都是枉然。
他浑身冰凉,仿佛流干了浑身的血液,心中茫然,有个地方像是空了一样,麻木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坐在上首,努力地保持自己冷静威严的状态,实则心中满是马儿趴着喝水——卧了个大槽了。
「凭晋王一人之言不可尽信,不如先把永恩侯夫人弄醒,听听她怎么解释。」
皇上维持着自己局外人的身份,命人去把周氏弄醒。
其实他很理解永恩侯,男人最怕的就是头顶绿帽,而且这十几年的感情付出,岂是这么快就能接受的?
蔡小宝指挥了几个太监把周氏抬了起来,正准备朝她脸上喷冷水的时候,被我给拦住了。
他那一口凉茶没喷出去,「咕咚」一声就给咽了回去,呛得他不住地咳嗽。
我拔了一根伺候茶水的小宫女的素银簪子,桀桀怪笑着就走了过去。
「就让本王用这杀不死人的钝簪,捅一捅永恩侯夫人的老腰吧!放心,本王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力气大!绝对能顺利地扎进去!」
话音刚落,就见永恩侯夫人呻吟几声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在场众人的脸上莫不露出了五彩缤纷的神色,这也能装晕?
真乃巾帼枭雄,怪道能带着球嫁入侯府,这等心理状态,一般人可真做不到!
三十六
永恩侯夫人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死活不肯接茬,无论你问什么,她就一句:「我根本不知道晋王为何会这般说。」
然后就以眼神暗示大家,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贪恋她的美色。
我呸,我是贪花好色,但不代表我缺乏母爱!
我气急败坏地指着她骂道:「周氏,你这老娘们儿有空照照镜子,本王能看上你?你莫不是脑中有疾?是你自己跟孔贤说的,你说他不认亲爹,还说他亲爹是搞什么邪教的,这会儿怎么不敢承认了?当着皇上的面你就敢撒谎,你可真是人才!」
周氏委屈地辩解:「晋王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拧得过大腿呢?」
永恩侯忍着怒气问她:「周氏,你只要能证明贤儿是我的儿子,过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周氏果真是一条硬汉,都到这时候了还是咬牙不肯承认:「侯爷想要怎么证明?滴血认亲吗?我本就无愧于人,为何要这样来证明?」
如若不是宫中不让带兵器,我早一刀砍过去了,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不见棺材不落泪!
可惜我不能,我手里只有一根扁扁的素银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