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去见谢长卿,正如湛寂所言,谢长卿离死亡就差那么一点点。
原来东,是东涯道君。
让谢长卿入了魔的是他。
杀我父母的是他。
毁了长虚门的是他。
要世间生灵涂炭的,也是他。
恨意叠加起来,心怀天下之中,越春剑竟然被我使出了劈山断海的效果,东涯道君本就与谢长卿和湛寂两败俱伤,风来晚最后一诀终于被我使出来,我一剑毁灭了东涯元神。
谢长卿伤得几乎要死,还有精力来表扬我:「小姑娘,干得不错。」
我咬牙切齿:「回去再和你算账。」
玉清真人清醒后到底还是知道了真相,我路过他时,师父的面容一岁岁苍老下去,他轻声说:「越春,我错了许多年。你一直都很像忍冬。」
山河突然恢复,梵音响起,金佛花一直开到天边,每一簇生机都开始繁茂,魔气无可避让,于金光之下无处躲避,终究退去,还山河一片清净。
「小师父成佛了。」
12
失了臂的白绥终究一人担起了长虚门的牌匾,师父顿悟后再不愿出世,白绥还要再照顾一个疯疯癫癫的师弟。
藏剑山庄的花一年美过一年,谢长卿重塑了根骨,赖着不走。
他哪是什么童养夫呐,哪有童养夫压着庄主娘娘成亲拜堂的。
谢长卿倒是很有理,铮铮有词道:
「庄主名扬天下,得先拜了堂才好,免得忘了糟糠夫。」
我瞧着他笑,也只能说一声,好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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