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坐立难安。
南渚看她的眼里有情。
为什么我能看出来,因为那是我数十年如一日的求而不得。
我试探性地约他,等了一个小时,他回我说,白婳的妈妈进了医院,他不能丢下她不管。
好啊。
我还是这么回他。
似乎对他,我只有赞同。
我们去跑步!
好啊。
今天一起回家吧!
好啊。
我先照顾一下白婳!
……
好啊。
年年月月,自觉低到尘埃里,也没力气开出花来。
5
此后白婳的名字仿佛环绕的立体音,常常出现:白婳父不详,受了很多委屈,但是她很坚强。
白婳妈妈得了病,家里穷,每天打三份工。
白婳从来不求人,真让人心疼。
南渚一无所觉地和我喋喋不休,毫无阴霾的笑脸,而我握着筷子的手渐渐收紧。
「南渚。」我说,「食不言。」
他还是笑着,闻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好像有一点点的委屈,藏在太阳般温暖的琥珀色眼眸里,我的怨气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散得干净。
我低下头,黑发遮住了下垂的眼睫。
傻子。
我几乎要怨恨起他来,怨他不懂,怨他无知。
反正我本来阴暗,无人爱我。
反正我偏执病态,紧紧抓住他,或者把他拖进泥潭,也没什么奇怪吧。
6
今天南渚和我一起上学。
秋天清冷,万物凋零。
南渚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