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在喊完这番话后,他身后的卫队立马举起长矛鼓噪。
“不答应!”
“不答应!”
梅殷一看这阵仗,真是又气又怕。气的是朱樉不懂事,怕的是引来陛下的不满。
果然,在这边士兵刚鼓噪完,他就看到二虎骑着一匹快马跑了过来。
“何人在此鼓噪!”
朱樉这人混归混,但担当还是有的。
他一看到二虎过来,就知道老爷子知道这事了,当即站了出来。
“是孤在鼓噪,二虎兄弟是想砍了孤吗?”
二虎看到闹事之人是秦王,脸上顿时露出跟梅殷一样的难看表情。
“秦王殿下,今天军演乃是朝廷大典,上边还有几个藩属国和西南土司看着呢,您就不能给朝廷留点颜面吗?”
朱樉眼皮翻了翻道。
“朝廷都没给我们藩王留颜面,凭啥让我们给朝廷留颜面?”
“孤别的不说,单说你们给孤安排的军营,那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再说你们给孤的卫队提供的米粮、菜蔬,米粮也就算了,菜蔬里竟然全是烂菜叶!”
“你们是打发叫花子呢?”
事实上,朱樉已经忍了很久了。
他们不远千里来京城参加军演,朝廷不好生招待也就罢了,竟然处处给他们刁难。
不是住的不行,就是吃得太差。还把几千人挤在一个小营地里,晚上连撒尿都不敢使劲,生怕呲到自己人。
其他藩王听到秦王这番抱怨,也跟着叫好助威。
只有朱棡跑过来一通劝慰。
“二哥,大家谁不是这样?”
“再者说,咱们在京城就待几天,军演结束咱们就回封地了,你总不能为了这几天,就让朝廷给你盖个营房吧?”
“忍一忍,先把今天熬过去再说!”
朱棣也过来假惺惺地劝道。
“三哥说得对,咱们没有三哥命好,直接住进靖海军大营,吃糠咽菜又咋了,这是咱们的命……”
朱棡刚想附和朱棣,说朱棣说得对之类,立马意识到不对劲了。
朱棣朱老四这个坏种,竟然转弯抹角地骂自己。
“朱棣,你这话啥意思?”
“我来京城十几天了,也只有昨天去了靖海军一趟,还只是带了几百人过去,我啥时候搞过特殊化了?”
朱棣翻了翻眼睛,一脸不屑地道。
“三哥说得对!”
“三哥一直跟咱们住一起,吃的也是一样的猪食,只是俺们穷,买不起肉干和米酒,只能让部下的肚子挨饿……”
朱棡听到这话顿时有点心虚。
实话说,他这些天确实吃了几顿小灶,还是大侄子亲自派人送过来的劳军物资。
现在被人抓住小尾巴了,让他一时间都不知道咋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