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媚笑意沉沉的看着樊烈,“樊医生看着就不像是会凶的人。”
封政:“……”
樊烈眼底漫起笑意,抽了张纸巾递给洋洋。
洋洋往韩明媚那边挪了挪,拿走纸巾乖乖擦掉眼泪,那个可怜样看得人心都化了。
韩明媚把他抱到腿上,拿走纸巾帮他擦干眼泪,低声问他吃饱了没有。
洋洋用力点头,又黑又亮的眼写满了期待,“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韩明媚顺势抱他起来,低头看着樊烈笑,“去埋单吧,我先带他下去。”
樊烈嘴角弯起愉悦的弧度,优雅起身。
封政心里冒火,磨蹭着站起来。
第一站要去的地方,是首尔市市区的一个住宅区,家里没人,小区物业说屋主已经很久没有出现。
韩明媚担心洋洋听到会难过,只偷偷告诉樊烈。
樊烈的脸色不是太好看,掏出手机给了第二地址。
接到有关他姐的消息,他马上订机票赶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两天时间,他们找遍了首尔和韩国境内的著名景点也没能找到人,洋洋眼睛都哭肿了。
韩明媚心疼的不行,可她也没办法。
这两天她自己的正事都没办,光陪着他们找人了。
“还是要谢谢你,我们订了晚上的机票回去。”樊烈抱着洋洋有些丧气的扯了扯嘴角,“回去的时候给我电话。”
韩明媚摆摆手,掏出房卡开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总算知道,上辈子为什么会在日本遇到樊烈,他是在京都找到的人,可惜又去晚了一步,只来得及给办葬礼。
踢开高跟鞋走到窗边,韩明媚坐进窗前的椅子里,若有所思的把玩手机。
樊烈告诉她,他姐是被姐夫骗走的,以为自己犯了案子先逃到韩国,后来去了日本隐姓埋名定居。
他姐夫在他从韩国回去半年后,注销了他姐的户口,对外宣布他姐已经死了。
不仅如此,还伪造了一份授权书,以及股权、股份转让协议,彻底霸占了他们家的公司。
由于死无对证,且笔迹鉴定结果证实,协议和授权书的签名确实是他姐的笔迹,他无法拿回公司。
成名后,他不断寻找他姐的行为,引起姐夫的强烈不满,导致被算计,整个职业生涯彻底毁掉,最后去当了个兽医。
而洋洋也在那段时间里遭遇意外,长眠于太平洋底。
他活着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听到洋洋平安的消息,一等就是几十年。
想到这,韩明媚解开手机锁屏给樊烈发短信: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们离开济州岛的时候,旅馆老板说,你姐说要去日本。
发送出去,樊烈很快回复过来:你确定没听错?
韩明媚勾起嘴角,简单利落的给他回了连个字:确定。
她本来想直接给地址的,考虑到这样做会引起樊烈的怀疑,这才作罢。
樊烈上辈子帮过她,这辈子就当是报恩了,顺便为挖他做铺垫。
虽然,她非常想睡了他。